岐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体内的经脉仍旧是一片狼藉,灵枢封闭,先罡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更是找不到一丝剑气,若想唤醒剑鞘中的秋水,剑气的温养必不可少。
这赤凤金针能抢回来岐的命,却恢复不了岐的修为,所以才需要四象金针同时出针,可陆仁甲还达不到那个连出四针的境界,更何况如今掉到了七重,连玄龟金针都是用不出来。
下间要还有人能够治疗这经络,岐只能想到一个人。
三个人异口同声:“洪立,洪导师”。
动身风雪谷的前夜。
入夜了,凉风习习。
纳兰怜儿一跃房梁之,仿佛月亮伸手可得,徒手摘星。
“这是谁家的翩翩公子在此独自一人喝闷酒呀”。
赤嵘擦了擦嘴边,眼眶微红。
“我过,我赤嵘罩着兄弟,第一回,我让我兄弟一人去那凶险万分的黑龙潭,第二回,柳依依伤了我兄弟的心,我却不知道。第三回,第三回。。。。”
赤嵘有些哽咽。
纳兰怜儿没有嬉笑,悄悄的将赤嵘拦在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肩膀很瘦弱,却躺的下赤嵘。
“如今,我又错了,我,好弱啊”。
红莲魔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第一次,纳兰怜儿从赤嵘的口中听到了这个词,“我好弱”。
纳兰怜儿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直在静静的听着,到几片瓦,大到几座山。
液体之火,让人乾坤颠倒,如痴如醉,如梦似醒。
这一夜,赤嵘了好多,不知什么时候倦了,睡着了。
纳兰怜儿心翼翼的将赤嵘的头发理了过去,不让风吹乱他的头发。
什么红莲魔头,还不是在我怀里撒着娇。
纳兰怜儿看向星空喃喃道:“有血有泪,才是男儿”。
她心中清楚,赤嵘心中的愧疚不是一个晚可以得清的,她也清楚,今夜一过,赤嵘便会变成那个顶立地的男子,那个宁愿粉身碎骨也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男人,但是,在今夜,他是我的男儿。
纳兰怜儿拿起酒壶,放到嘴边,流入嘴中的平淡,睁大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耳边留下。
这里装的分明是水啊。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到底是有多大的愧疚,在这一,她看到了赤嵘心里的赤嵘,她知道了,那个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心底也有害怕的东西,曾经也是个男孩。
纳兰怜儿轻轻靠在赤嵘的身。
你我不离,生死相依,相公,辛苦了。
日照香炉生紫烟,青烟袅袅脸盆间。
鸢洲东南角,有一处凹陷的盆地,两边托起,像极了一个脸盆,数十座雪峰好似从边飞来,一座一座扎根在这盆地之中,平地而起。
远远望去,隔着一层薄膜一般的大阵,能看到里面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象,这大阵如同半截透明的蛋壳将这数十座山峰笼罩在内,阳光的照耀下,透着雪花飘落的晶莹,洒落地斑斑点点,银装素裹的大地泛起七彩星点。
“呦,好个气派的大阵呢”。纳兰怜儿的眸子轻轻眨着。
赤嵘点零头,这大阵却是是他们见过的最像样的了。
“还算可以,想必其中的阵眼是一件空间道器。”赤嵘道。
岐忽然想起,风雷拍卖那件流拍的山河卷,风雪谷难道得到了那件宝贝?
纳兰怜儿陷入思索,她也是听过那山河卷,已经达到霖至宝的等级,无论拿到哪一个宗门,这山河卷无疑都会是镇宗至宝。
这风雪谷反其道而行之,越是让入记的东西越是摆在显眼处,以这山河卷作为阵眼,能够强行突破山河卷的人也会损伤大半元气,自然不是他们宗门举力之敌,更何况传承千年的宗门怎么会没有几件压箱底的宝贝,这风雪谷真是不简单,打的一手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