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道嘹亮的嚎叫划破城南街上空
街上,只要是个活物,都要抬头瞧上一眼。
是红色的大鸟!飞的好快!
但是,那个那个,红色的大鸟身后是什么?
一个小胖友给出解释:“娘亲!看呀!还有一只白鸟咧!咦?这只白鸟怎么不'啊啊'叫呀?”
“恩……不知道,说不定……咦?小兔崽子!功课不好好写!看什么鸟!皮痒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娘亲,我就是有点渴了,想出来……”
“你这一个时辰都喝多少次水了!给我赶紧滚回去写功课背书!”
……
而红色的大鸟呢?
“闭嘴!再闹我把你丢出去!”齐阳非都要气死了,本来自己可以甩掉张敬齐的。得亏这女人具有穿透力的嗓门,这下可好,张敬齐正稳稳的跟着呢……
要不是她抓自己抓得死紧……
终于跑到了没人的地方,走向一块巨石脚下,他灵光一闪,以手做刀打向她的后颈,她成功的歇菜,晕了过去。
齐阳非轻轻的将她放在草地上。
松一口气,正要走,却见她穿得古里古怪,胳膊大腿都漏出来了。
想到天也还没热,偶尔的凉风还要吹得人打斗子,便取下自己的红外衫,披在她的身上。正好,外衫一取,只剩浅红色外衣,更方便自己不引人瞩目的溜了。
正打着小算盘呢,一抬头,一身白色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张敬齐……
齐阳非眉头一蹙,鼻子也微皱了皱。“你做什么?”
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我接你回去。”张敬齐微微笑着伸出右手,只是那笑,不达眼底,也不达心底。
齐阳非退后一步,微侧过身子,不搭理他,也不作声。
张敬齐还是伸了一会儿,见他当真不理自己,嘴角下扬。又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睑,才又微笑着道:“也罢,不过,莫让姨父姨母担忧,早些回吧。”
……
沉默……
“阳非,对不住,那天,我不……”张敬齐犹豫的看着齐阳非,还是开口说。
“你怎么还不走?”齐阳非直接打断张敬齐的话茬,也没看他一眼,背过身去。
一片沉默过后,传来衣摆吹动的声音,他走了。
齐阳非松一口气,眼神中,不仅含着张敬齐终于走掉的解脱,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遗憾,失落和嫌恶……
张敬齐已经走了,他也不急着去回去,见那个女人还没醒,回想她出现的奇异场景,干脆坐在她身边,打算,等她醒来。
这一坐,就坐到酉时(17点-19点),天已黑了。
“嗯!”有动静了,齐阳非回神,看向被自己红外衫裹住的那团。
“哇!!!”只见那个女人又坐起身大叫起来。
“你干嘛?”齐阳非被啊啊啊磨得心生燥意,有些恼的问。
“啊?啊……我,我以为我还在天上呢……哈哈,惯性思维,惯性思维……”那个女人打算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披了件红外衫,看了看齐阳非,又看了看红外衫。
“怎么回事?我为啥躺这里,为啥披着你的红外衣?”她呆呆的跪坐着:“难道!”
见她作势又要哇哇大叫,齐阳非连忙说:“你突然就吓昏过去了,我怕你着凉,给你披着。不用客气……”
那女人好像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有点儿恐高,被吓昏好像有点道理,点点头,然后才回味过来,自己的处境。
她往地上一摊,苦了脸。
“喂,你干嘛!我真没对你做什么,我没走的原因是因为好奇你为啥从楼顶掉下来。”齐阳非见她动真格的愁眉苦脸着,赶紧解释。
却见她依然维持着原样,好像沉浸在某种思绪里,出不来了。
“你怎么了?”齐阳非轻轻的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她这才转眼看向齐阳非:“你在拍戏吗?”
“啊?何为……拍戏?本少爷可不是戏子!”齐阳非听她这么说,先是蒙圈,然后自己联想了一下,以为和唱戏的有关系,连忙坐下,打算和她好好说道说道:“长得好看就一定要是戏子吗?!”
“……喂,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自恋哦。”那女人想想,觉得好笑,也就直接笑出声了。
齐阳非很不满:“本少爷长得好看是件很好笑的事吗?”
却见那女人越发没完了,竟有越笑越放肆的走向,他更不满了,也不开口,“切”了一声,靠着身后巨石,等她笑完。
那女人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他的脸,又忍不住想笑,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却有些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