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鹊本想拦住气喘吁吁的苏蓓蓓,但看到她凶巴巴的眼神又退缩了,等她闯进了院子,紫鹊才想起公子交代过谁都不能进她的院子。
即便是如风在此她也要问个清楚!她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正厅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冷渊父子俩,她没料到冷老爷也在,不禁愣住了。
冷渊跟他父亲正在谈话,苏蓓蓓的闯入打断了他们,冷老爷睁大了眼睛盯着她,而冷渊还是气定神闲,端起茶杯悠闲地品酌。
“冷老爷,”苏蓓蓓给冷渊老爹行了个礼,她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她不想跑开:“冷公子,有事问下你。”
没等冷渊答话,冷老爷先说了:“这不是你给孙影找的帮手吗,在我们冷府也住了好些时候了,孙影不在了,就靠她来支撑这沐风堂吗?当初你捐了万两白银被临县买粮食,说是官府答应治疗瘟疫的药材生意都给冷家做,我也就支持了你,药有了,你又说不赚临县的钱,我也随你,毕竟药王的后人答应给我们做招牌,这也值回价了。但这下好了,人被抓了,钱也没了,其实我早想劝你药材生意不要做的,毕竟咱家以前没做过这个,隔行如隔山,还有你这个姑娘家懂药吗?祖上是做这一行的吗?”
苏蓓蓓不想跟冷老爷纠缠,只说道:“懂一点。”
冷渊悠然地说道:“父亲不必急躁,此事过几天就有转机。”
“那你快点把事情弄好,做不成就不要勉强,看看你,答应我把赵府的宅院买下来的,可到现在也没动静,对了,杏花楼的女人都遣走了吧?”冷老爷又看了看苏蓓蓓道:“这人用不着也遣走吧,我看今年生意都不好做。”
“我自有分寸,父亲若是不满我随时可以来掌家。”
此时紫鹊追上来了,拽着苏蓓蓓的胳膊往外走:“公子跟老爷在谈话,姑娘等会再来吧。”
苏蓓蓓没有动,冷老爷好像得到了解脱道:“我们已经谈好了,你们要谈什么谈吧。”说着马上起身离开了。
“紫鹊出去吧,把门关上。”冷渊吩咐道。
紫鹊走后,冷渊走到苏蓓蓓身旁,低头说道:“这么多天,你气也该消点了吧,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此事也不能全怪我······”
苏蓓蓓猛然用手捂住他的嘴,这举动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叹了口气,转身让自己的脸不那么靠近他。
“我没怪你,现在我也不怪我自己了,不要再谈是谁的责任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脸上的伤疤来讨公道的。”苏蓓蓓顿了顿,说出了自己不想提的名字:“如风,还在这里吗?”
冷渊摇摇头,似乎躲避着她的目光。
“你们将她送出乌溪镇了吗,怎么送出去的?”
“乌溪镇的城门出城并不难,你不也出去过,查得并不是很严。”
冷渊说的没错,乌溪镇出城并不是很难,守门的官差见到何风,赵家兄弟也没有为难她。苏蓓蓓想了想,那云绣的老公是守着临县的城门的,如风应该是去了临县了。
“她是不是去了临县了?”
“何必再问起她呢,她已经不在乌溪镇,不会对你有威胁了。”
“她是怎么去的临县?”
冷渊没有回答她,而是伸手搂着她的肩,极尽温柔地说道:“她回她该去的地方,你也回来吧,把过去的不快乐都忘了吧。”
看来冷渊是不愿意说了,苏蓓蓓推开他的手,推开房门,往她曾经住过的院子走去。
素云正端着茶具从雨桐那边出来,跟急匆匆的苏蓓蓓撞了个满怀,茶具从手中跌落,摔了个粉碎。
“先不要收拾了,我问你话。”苏蓓蓓说着拉着素云来到花园中,素云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心虚地抵着头。
“你去云绣那边做的衣服呢?”
素云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没有做过衣服。”
“我已经去过云绣那边了,跟我之前颜色式样一模一样的衣服,不要告诉我是为了别人做的!还有口罩呢,你这么用心准备我回来,我当然得过来看看。”
素云跪下来,求道:“姑娘,素云只是去做了衣服,什么都不知道。”
“你若什么都不知道,要下跪做什么?”苏蓓蓓不依不饶,看到素云的样子,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担心是真的。
“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姑娘就不要再提了,快点搬回来吧,我还跟过去一样伺候你,雨桐也需要姑娘照顾。”
“什么事情过去了?说清楚点。”
“就是如风姑娘的事啊!其他的我实在不能说了。”
看来冷渊下了封口令,苏蓓蓓没有再为难她,素云哭哭啼啼地去收拾摔碎的茶具了。
再看一眼这精致的小花园,“是时候该离开了,”苏蓓蓓对自己说道。她走进卧房中收拾东西,见到雨桐和千千也只是点了点头,雨桐是沐风堂的病人,她觉得自己不该再管了。
将衣服和银两收拾成一个包袱,药材太多,必须要有马车拉才行,还是等赵崇君自己过来拿吧,她将包袱挎在身上,离开了冷府。
刚刚跨出冷府的大门,就见到了骑马归来的何风,见到苏蓓蓓背着包袱,他立刻翻身下马问道:“就这样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苏蓓蓓摇摇头。
“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苏蓓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嘲讽地笑笑:“我是个没有身份的人,真可笑还有人要冒用我的身份,我在这个世界发生什么破事都无所谓,可是我不想因我连累了无辜的人。”
“你知道了?”何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