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露出鱼肚白时,柴房里的人才稍微动了动。
与尸体相伴可不是什么好事,沾了满身臭味不说,还晦气得很。
不过山鬼并没打算洗脸,洗澡就更不可能了。
总共在这儿就一身丫鬟服,脱下来她穿什么?麻烦死了。
更何况,潮崖阁的人要来了,不是很有趣吗?
想到这,活跃在山鬼心底的兴奋因子不断的旋转跳跃,甚至是越演越烈。
坐起身子在柴房里瞧了瞧,除了躺在地上的那个歪瓜裂枣之外,就只剩下一堆臭烘烘的稻草。
习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忽然委身在窄小柴房里,说没感觉那是假的。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她想那么多,眼巴前儿除了这思想这意念是自己的,其他的可都不是。
是的,山鬼十年前就死了,死在武林至尊豪杰赵钱孙李或许还有周吴郑王的围攻下,期间没什么风花也全无雪月,有的无非是那一桩桩一条条的血债罢了。后来大难不死,被阁主遣人施以还魂术,这才附到了现在这具身子上。
说是肉身,却是半点肉也没有,干巴瘦的一把骨头,自己摸着都硌手。常年的发育不良,都十六七了还长的纤弱如纸,一股风就能直接给她送走。也因为这个,山鬼能捡回来的功夫不多,除了引以为傲的毒术之外,也就只剩下轻功了。
正寻思的空档儿,门就被大力的敲响了。
是那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