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势者,神之使也。用之,必循间而动。威肃内盛,推间而行之,则势散。夫散势者,心虚志溢;意衰威失,精神不专,其言外而多变……势败者,不可神肃察也。”
气不带踹的背完了,才蔫蔫道:“只是……还未曾知晓其义……不知何字……”
这下别说宋飞廉了,就连孟氏,陈氏,宋母都张大了嘴,能不吃惊么,才一个三岁的娃,能记下这么多书,不是一句都背不下来么?怎么一张口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只能说明一点,她们被一个女娇娇忽悠了!
宋望舒搅着手指头:“妹……妹……非是故意的……”
宋飞廉挑眉:“那是为何?”
“如果我说都记下来了……兄是不是……是不是……不再给妹读了?”
噗嗤,宋飞廉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妹这般聪慧,兄怎么会不给你读了呢?兄为你自豪!”他也知道,他这个阿妹特别依赖他,闯祸惹事都是他给擦后腿,这才三岁,连山脚的兔子见了她都拼了命的跑,更别提村里的几个孩童了,当真是村里的女霸王,调皮的打紧。或许他都不知道,宋望舒这般,十有八九是他给宠出来的。
宋望舒眼泪汪汪,眼神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真的?”
“当然,兄何曾欺瞒过妹?”
“那那……那妹是不是能上学了?妹不笨!”
“这个……书馆不收女学,不过兄可每日回来把所学之事教予妹,如何?”
宋望舒听罢,眉头一皱,煞有其事样,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小孩思虑不深,便觉着实在是好,高兴跳起来,道:“兄,兄,妹帮你一起做秋千。”
说着就拿起藤来左扯西扯,结果怎么也搓不起来,反倒弄得一团糟,便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干了,一副恨不得活剥了老藤的样子。
宋飞廉宠溺的看着她,摇了摇头:“来,兄教你……”说着便示范起了这样这样那样的……
宋望舒看着这老藤在兄手里如此听话,心里有一种莫名产生了一股亲近感来,越看越是痴迷……
此时天突然阴沉,暴雨已经泼了下来,忙的她们把东西急得搬进屋,宋公几人不一会也匆匆回了。
宋羲取下斗笠蓑衣,拍了拍身上的水,道:“阿母,这场大雨来的突然猛烈,往年都未曾有过,瑶光江畔已是水涨船高数尺,怕是要有洪灾,你们趁现在赶紧去山上的洞穴里躲避。我和兄去村里通知其他的村民。随后便到!”说罢来不及思索过多,带了斗笠蓑衣和宋真一起冲入雨中!
宋母双眼一晃,险些没站稳,洪灾……家里这么多东西怎么办,这可是她们一生的心血,幸好陈氏孟氏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了她,虽然心里肉疼,还是知道东西没了可以再造,命没了可就不好了,俩人双双安慰宋母。
“呀!阿母,大母,叔母,水已经溢进家了。”伴随着宋望舒的一声喊,众人回过神来。
洪水来如猛兽,不一会便到了脚踝,宋母吓了一跳,颤颤魏巍的跑去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