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廉道:“哪敢哪敢,侄说的是实话……”
宋真扶额瞪眼!
陈氏笑对宋真道:“好了好了,这么大个人,还和侄争高下,臊不臊!家中没有产奶的,明儿个你去镇里买头产奶羊来。记得挑毛顺的,肥的!”宋真连连应下。
次日,天还未亮,宋真赶往县中买奶羊。
宋望舒一觉便是睡到日上三竿,待醒来时,肚子饿的发慌,便哇哇哭了起来,这时一双大眼睛忽的出现在她面前,看来是把她吓得不轻,顿时不哭了,伸脖子过来的不是宋飞廉是谁?
“妹醒了?是不是饿了?”正说道,陈氏已经把熬的浓稠米汤喂宋望舒。哄了哄望舒,把了尿,让宋飞廉看着望舒,她去做饭,织鱼网了!
说起这一家人,倒是人人都不闲着,宋望舒未来之前,每日日出之时,各人分工及其明确,宋公,宋真二人狩猎,宋羲打渔,宋母,孟氏,陈氏三人便是在家织鱼网,日子过的算是宽裕。宋飞廉便时常跟着宋真宋羲打渔狩猎,回到家中便是习书。
这不,宋望舒不仅看着,还听着宋飞廉捧着书简坐在摇车旁,宋飞廉跪坐蓆上,生怕她听不见,嗓门还挺响亮,读的便是《老子》。
不一会,事故便来了,“妹,你怎的哭了?是不是饿了?”继续哭!便又问道:“要嘘嘘了?”接着哭,宋飞廉思虑半会,一会皱眉一会舒展,表情甚是古怪,说道:“是兄读的太难听了?”
只见望舒停了哭声,笑了起来,飞廉一摊,颇有挫败感,道:“看来是的了。”宋望舒咯咯笑……
哪知宋飞廉幽幽道:“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的,往后兄每日早起读书,读好了,再来读给妹听
午时,宋真才赶着一头羊回。直到傍晚,早出晚归的宋公,宋真,宋羲也回来了,满载而归。
宋母,陈氏,孟氏替他们整理好脏衣,清理罢鱼网,野兽,说笑几句,用过晚食,洗去一身碎叶泥污,喂了望舒羊奶,逗弄几下,便早早睡了去。
当然,宋羲除外,此时只有他的房间幽光满房,只见他补了数袋萤火虫,放置书案旁,在砖上作丹青之事,自然,宋飞廉也在其中,助阿翁绘,他自幼受父影响,虽只有三岁,却表现出超凡的天赋。这些画像砖,自是给县里的贵族所绘。虽宋羲归隐,才名不减当年,尤其是绘得一手好丹青,自有不少富贵之人在他这里定制丹青。
可道是小院闲秋,帘卷清月,梧桐影疏疏。父子痴儿,投于绘事,不戚于贫贱,不汲于富贵,叹世间,何人逃得过一个名字?
宋望舒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吃了睡睡了吃,醒时听飞廉读书,春冬在外晒太阳,夏秋在家乘凉。一家人依旧是男方在外狩猎捕渔,女方在家织网做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极有规律。期间略过不表,如此这般,悠悠三载,一晃而过。
小院中,一家女眷依旧在编织修补鱼网,不同的是多了两个小朋友。
“兄在做甚么?”宋望舒小跳至飞廉旁,看他编藤削木。
“秋千!妹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