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是好心想替江依依出口恶气,就坏心主动请缨帮她写了这份开题报告。
现在是还没看到乔惜的下场,自己就要重学系了。
“那我直说了,你老婆带过我的书,我是个人也不该由着旁人那么诋毁她。”
江依依眉目一动,心中已然一片雪亮。
楚陶然像费解:“那你可以揍她,要让她毕不了干什么?她毕不了业还得家里养着,我是她哥我耐心就很好吗?”
嘉贝咬着了舌头,坐下也抓了一把多味花生,呸出红衣皮,说:“行,下次能动手我绝不动笔。”
“那这样吧,乔惜的事我来,她总和我僵着,也怪难受的。”
嘉贝问:“你说的是谁难受?”
“家里所有人。”
玄关传来开门声,江依依是扑在墙上,笑着倒进家里来的,后面跟这个脸色差到极处的楚陶然。
“哈哈哈……没事,洗个头就好了,一般洗完颜色会再掉一点,那就浅了一下,没事,不奇怪,哈哈哈……挺合适的……”
“我要投诉他。”
家中有熟悉的清冷雪松,江依依坐在地毯上解马丁靴的鞋带,说道:“你还怪别人,颜色可是你自己调的,人家也尽心尽责地劝过你,就你莫名其妙地信心满满。”
“我以为染发膏什么颜色,染出来就是什么颜色。”
“是啊,关键不就是你头发不是透明而且褪过一遍色了吗……哈哈哈……”她抓着脚踝往他那边看去,笑得坐不稳,前仰后合的。
他要冷色调,往里加了蓝,这么混到一处抹上再洗掉,现在是整头的蓝灰色,关键是人家理发师被楚陶然的黑脸给直接劝退,不肯拿命给他烫出造型来,造成了现下他这满头的服帖,光下一照,色冷就显得更收束,像是一个蓝色的光亮灯泡,或者他根本就是披着一个蓝色塑料袋的。
楚陶然早就换好了拖鞋,正倚在鞋柜上等她,把她看了一会儿,摸摸头发,明显感觉到这紧贴头皮的不适,一点蓬松都无,可江依依笑得很开心。
“没事小然,你洗完头给我试试,我拿卷发棒帮你修整一下。”
“不要,也许这是对我颜值的考验,可能明早我就能自然而然攻克它了。”
江依依笑得胳膊撞到了墙,懒懒抱在了他腿上,鞋子东一只西一只,仰起一张脸来,明眸皓齿,唇上满是鲜活的情绪。
“三三,这真的是第一次,我第一次看见你不完美的表现,感觉贼圆满,哈哈哈,你竟然还能这样,早知道调色的时候我该亲自动手,昨晚也不该劝你别碰柠檬黄,你先别急着染回去,给我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