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走在二人身后皱了皱眉头,轻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宾主落座,慕容婉随即让小诺回房拿一壶碧螺春出来。
“刘公子若不嫌弃十七愿献唱一段,为二位解解闷。”慕容婉说着就要起身。
刘景卿却将拉她拉的更紧,嘴角带笑道:“不忙,已打定主意,在这呆上几天。而且就算这几日没有听着,过段时间阿琛大婚的宴会上亦是可以欣赏的。”说着刘景卿终于松开了慕容婉的手,起身斟了杯茶递给她,“慕容公子润润喉咙,当心身子。”慕容婉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茶水稍稍溅出了些许。
“小诺,回屋拿件衣服给我。一大早就坐在这也着实有些冷了。”
“是。”小诺看了一眼叶琛,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立即转身回房了。
“让公子见笑了。在下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日后还请多多关照。”慕容婉说着举杯饮尽,叶刘二人笑着各饮了一杯,一顿饭间,鸦雀无声。
用完午膳,慕容婉借口身子不舒服便送客回房了。叶琛顺势便带着刘景卿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也随即将他安顿下来。
叶琛住的地方极是明丽。屋宇白墙黑瓦,四周小桥流水映着青松红叶,翠竹黄菊。
“在这等五颜六色的地方住着也难怪你看不上屋外的色彩了。”刘景卿坐在屋内,捧着一杯仆人斟好的龙井细品了一口,眯着眼道。
叶琛对下人使了个眼色,一干人等便逐一退下。
“纸包不住火,她那样的人自来便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岂是自己想压抑克制便能压抑克制的了的?”刘景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琛,一双桃花眼忽然升起了一层雾气让人有些看不透的同时还隐隐流露着一股邪媚。
“明远兄话阿琛听得不甚明白,还望明示。”叶琛揭开茶碗吹了口气,原本还有些飘在水面上的叶子便打着旋沉下去了。
“你知道慕容十七就是是慕容婉么?”
“明远兄觉得呢?”
“呵,想慕容公子从来不进京,原来还有这番道理。此次她既然答应来唱这一出必然不会简单了事。侯爷那边我也不瞒你,对这慕容丸的调查虽不如前几年般紧了,但从未有过停止。你自己当心,切莫引火上身。”
“侯爷眼下是当她在还是不在?”叶琛问到。
“慕容婉三年前就死了。就算这慕容十七撕了面具也叫慕容婉也不过只是个同名同姓的巧合之人而已。”刘景卿低着头道。
“如若他日见到侯爷,明远兄可否保她平安?”
“我刘景卿向来只求保全自己。”
“明远兄的意思我明白了。还望到时能高抬贵手。”叶琛亦是低这头说道。
刘景卿没有答话,笑着喝了口已然温了的茶水。
人走茶凉,只是幸而这杯还有些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