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随着西辞东拐西绕,戎歌轻功尚浅跟不上二人脚步,阎长青不顾戎歌抗议拎起戎歌。戎歌看着不重,阎长青预估有误,身形晃动,只得给戎歌悄悄丢了个轻身术。穿过花园石桥,来到西辞住处——世安苑。
“吱——”房门开启,“京墨,宴席上除了点变故,让你久等了。”西辞声色温和,与宴席上判若两人。
京墨见到记忆中模糊的绯衣女子,枯井般的眼眸绽放光芒,跪地叩拜,喜极而泣,“阎先生,京墨终于见到您了。”
阎长青星眸浮现迷茫,不曾认出眼前叩拜之人,径自走向太师椅坐的方正,望向西辞:解释。戎歌乖巧立于戎歌身侧,打量京墨。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上了年纪的人,记性都不太好,至少阎长青擅于遗忘。西辞只得扶起京墨,认命帮阎长青回顾,“这位是东周太子伴读京墨。约莫十多年前,先生带我流浪至东周,先生说既是体验生活便不能去阎府,正巧先生救了被拐卖的京墨,于是在相府借住了两个月。您说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算起来您也是京墨的半个启蒙老师,离开时您送了京墨一把昆吾剑,西辞吃味许久。”
阎长青拔出桌上宝剑,见昆吾二字,被遗忘记忆碎片拼凑,头颅愈发疼痛,扶额揉捏。两个月于阎长青而言委实太过短暂,良久,“小团子?”
京墨白玉面容浮现两坨红晕,挣开西辞搀扶,再次跪拜,哽咽道:“小团子京墨拜见阎先生。”
阎长青示意西辞扶起京墨,“当年并无教导之意,未行师责,当不得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