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如鹰的男子讥嘲丝毫不遮掩,捏着小巧玲珑的酒盅,一饮而尽,深碧色的瞳仁锁定稳若泰山的西辞,“城主客气,观少城主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唐尧代表西凉愿与四方城亲上加亲。城主意下如何?”似是笃定老城主定会点头,面上傲慢更胜,“西凉六公主德才兼备,贤良淑德,陪嫁仇池。”观老城主动摇,再填一把火,“西凉以江山为聘,求娶城主府明珠。”
仇池乃秦人发祥地,唐尧一语是西凉攻秦野心的宣告。
戎歌一脸怒容被长青按住,“看戏!”耳边低语,一阵清凉拂过心头,戎歌不自在的轻哼,夺取阎长青乌骨扇,学着阎长青的样子左手撑额,右手摇扇,清凉自在。
秦国国威不容他人侵犯。“哼!陪嫁仇池?好大的口气!”司马错坐如钟,声若巨雷,气势如虹,“是西凉王的意思,还是唐尧你的意思?”站如松,司马错身影笼罩唐尧,“若是西凉王授意,今错以张掖、金城两地与四方城谈一交易,是错的意思,也是秦国众将士的意思。”
夺取张掖,便是扼住西凉经济喉咙;夺取金城,便是夺取金矿。
气氛凝固,剑拔弩张,老城主缩在桌案边,一旦打起便夺路而逃。
唐尧张狂大笑,“失去秦王的秦国,如同失去爪牙的老虎。秦国众将士的意思,司马将军,秦国王上疑心甚重。当心,秦王便是你的下场。”
秦国泱泱国土,名将并非秦王一人,只被秦王风采遮掩罢了。司马错古井般的幽瞳冷嘲闪过,复坐如钟,“犯我疆土着,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