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孔鲁起身行礼,好一个儒雅玉面书生。
“既知不当讲,便不要讲。”唐尧颇为嫌弃道。齐国儒学脱胎周礼乐传统,唐尧不喜。
被折了颜面的孔鲁不温不愠,对唐尧抱以歉意行一礼,不卑不亢道:“唐兄慎言,在下身处齐国,久不闻西域诸事,却也知西凉王深受羌族月氏困扰,眼下犯秦,这王位怕是坐不热。”
唐尧掩鼻,并不正眼看孔鲁,阴阳怪气道,“商贾出身便是读过几本书也掩盖不掉一身铜臭味,注重蝇头苟利之辈,唐尧不屑与之同席。”
唐尧一席话连着重商的四方城一并得罪,西辞薄唇紧抿,小紫叶檀珠停在手指间。
“圣人言:人不知而不愠。”孔鲁面色愈发温润,戎歌惊叹孔鲁表情控制,又听闻,“圣人又言: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无知而后习乎?唐兄,你今日反省自身了吗?对西凉尽心竭力了吗?与四方城联姻足够诚信吗?今天的你更博学了吗?”
孔鲁担心唐尧不能理解圣人之言,贴心的解释了一番。看的戎歌想为孔鲁这波骚操作鼓掌。
唐尧接连被孔鲁直戳面皮,怔愣不知从何辩驳,“唐尧耿直,不比齐人巧舌如簧。西凉联姻诚意,城主自能明辨。”一副“你能说你有理,城主又不傻”的姿态,目光溢满威慑的直射老城主。
在唐尧压迫的目光中,老城主喃喃不知说啥,手止不住哆嗦,酒水晃出浸湿衣袖。
“四方城不联姻、不结盟。这是老祖宗的规矩。”西辞不知何时离席,挡住唐尧凝视,瞥向唐尧,王霸之气压着唐尧不敢直视。“言商,四方城大门敞开;来犯,四方城亦是奉陪到底。”
“无知小儿,弹丸之地,也敢与西凉争锋!”自觉折了颜面的唐尧梗着脖子大放厥词,言罢,摔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