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聂舞的那一句天涯路窄,她定会报仇,此次进宫为何像不记得了一般?
不,她不是不记得,而是在谋划。宁清越想越心惊,还是警惕些好。
顾君溪对他生母所有的愧疚与思念怕是都要偿还到这个姨母身上了。
春晓虽是心中不愿,却也应下,匆忙为宁清换上衣服。
刚刚换好,聂舞却又在殿外喊道:“皇后娘娘可换好衣服了?”
春晓气得急喘两口气:“哪有这样叫人的?这与无知粗鄙的村妇有何区别?”
宁清轻轻拍了拍春晓的手臂,道:“让她进来吧!”
“主子!”
春晓又一次跺脚,却还是依照宁清的吩咐去叫聂舞进来。
这一次聂舞则是恭恭敬敬给宁清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请让闲杂人等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春晓是我的心腹,让她留下。”宁清的语速缓慢。
默然将袖中的小机关握紧,若是聂舞有心杀她,她也不是吃素的。
聂舞不置可否,待众人都出去了,聂舞才缓缓道:“皇后,你昨夜与囚禁于偏殿的那妇人说的话,我听见了,想不到你除了心计颇深,还是如此恶毒之人,心狠手辣不逊于那时的太皇太后啊!”
春晓闻言当即便不能淡定了,落花夫人这两副面孔交替,她险些没适应过来,对皇上是一副恭敬的面孔,对宁清又是要挟加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