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山依旧不是很想说话,只是锁着眉头看向被拉住的袖子。
“放开我。”
话虽说的淡淡的,却满满都是嫌恶之色。
“为什么!我就要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什么!”
那姑娘不顾一切的样子印入秦与山的眼帘,引的他更加不满。
他本来就没有义务告诉别人,他的原因。
“在下已心有所属,不愿再许他人。”
听见此话,那姑娘的表情出现凝滞,随后便是被不愿相信的神色替代。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莫诓我!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从未有人伴你身侧!大家都看见了!”
秦与山忽然眸色冷冽,看的那姑娘打了个寒战。
良久,他又开口道。
“内人身陨,不愿多说。”
姑娘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慌乱,自觉踩到了不可说之事,而后又是一喜。
“恕小女冒昧,敢问先生,令夫人仙去几载?”
秦与山顿时觉到胃部翻涌,眼前的小姑娘如恶兽一般让人恶心。
“四载。”
秦与山面无表情的答道,可那眼中早已是满满的厌恶。
“既如此,先生何不重新开始,先生若是愿意,小女并不介意,先生,重新开始不好吗?”
果不其然,小姑娘说的话与他设想中别无二致,眼前刚刚还一副岁月静好模样的小姑娘已经是那般令人作呕的姿态,急切的说出心中所求。
然而,秦与山已不想再与此人多费口舌,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天上阴云密布,正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秦与山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他那间破旧的漏风又漏雨的茅草屋,关上简陋的木门物理的倚在门框上,屋中是一片黑暗。轰隆隆的雷鸣声响起,闪电的光偶尔照射屋中的一个角落。
秦与山抬起头,看见那角落里熟悉的温润如玉的笑容。
那面墙上是装裱的精致,保存的完好的画像。
画中的人眉眼如春水般撩人心窝,温润的面庞和微翘的嘴角都温暖到了秦与山的心坎里去。
秦与山看向那画像,眼波轻柔,抬手轻轻地抚摸着画中人的面庞,低声呢喃。
“今日又有人向我表白,我拒绝了。”
秦与山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和画中人说话,神色间没有什么不寻常,仿佛身边真的有一个人陪他说话一般。
“呵,心死之人,如何不冷漠呢。”
自嘲的笑了一声,眼中的生气逐渐的变弱,白皙修长的手在华中人的面庞上眷恋的抚摸。
“重新开始?没有你,我该和谁重新开始。”
说到最后时,声音以哽咽的溃不成军,沙哑的似要被撕裂一般。眼泪又不争气的滑落,其实近来他已经很少哭了,可此时,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思念化成泪夺眶而出。
哭了好一会,秦与山才能稳住自己的情绪,喉结滚动了两圈后才找回了声音。
“你何时回来?再不回来我可就和别人跑了。”
屋外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一泻而下,瞬间就覆盖了时间所有的声音。
忽然心肺间传来剧痛,他猛地咳嗽了好一阵,帕子上染上了殷红的鲜血,秦与山却觉得这红色看着竟是那么的可爱。
他定定的看了会儿帕子上的血,重新抬起头,轻启被血染红的唇。
“没关系,你不来寻我,我便去寻你,那日我们说好的,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