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秦与山又到山脚的小镇买酒。
这已经是严傅阳走了的第四个年头了。
“郎君,小女绣了一个荷包,想来山上蚊子多,这是用来驱蚊的。”
小姑娘说完便娇羞的跑走了。
这已经是他来到鸣怀峰后不知第几个姑娘了,秦与山自然明白那些姑娘的心思,可是,呵。
看着手里的香包,秦与山有一种丢弃的冲动,但好歹是那人的心意,就这么丢了不太好,还是还回去吧。
“小哥,你可知刚才那位姑娘是谁家的?”
目睹到这一切的路边摊贩为秦与山指了一条路。这镇子不大,邻里街坊之间都熟悉得很。
“先生可是要把香包还给那姑娘?”
摊贩小哥的疑问声传来,秦与山却并未作答,只是弯了弯嘴角,报以感激的一笑。
“先生,以我看来了,您接受了也没什么不好,您总不能一辈子单着呀”
秦与山知道小哥只是单纯的关心自己,并未做过多的解释,简单点了个头算是拜别,便直直往摊贩刚刚指的那条路走去。
只剩小摊贩在那边,兀自感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与山顺着那条路走了没多久就看见那姑娘在自家的小院里,哼着不知哪里的民谣,手上编织着明日要卖出去的草篓。
秦与山敲了敲一边算得上是门的小木板,姑娘家周围围的是栅栏不是墙,那姑娘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秦与山。
惊喜的站起来一溜小跑给秦与山开门,还没能说一句先生,便看见秦与山递给她的香包。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眼中有不甘心和难过。
“这个我不能收。”
“为何?”
哗的抬起头,倔强的眼睛与高出她一个头的秦与山对视。
秦与山不说话,他并不想把他的事情告诉太多人。
“先生,可还记得我?”
小姑娘的眼泪隐隐有坠落的趋势,而秦与山依旧是那副淡然的仿佛与世隔绝的表情。
“先生!可还记得我!”
小姑娘得不到回答,又拔高了声音,倔强的看着他,不甘心的问了一遍。
沉默了一会儿,秦与山开口。
“为何要记得?”
面上是疑惑之色。
“这已经是我送你的第五个东西了。”
小姑娘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仿佛秦与山说了什么天大的秘闻。
然而秦与山只是皱了皱眉,不解的说。
“我不可能收你的东西。”
“是,你每次都托人送回来了。”
小姑娘像是泄了气一般,说话的声音都是轻轻的。
而秦与山不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那姑娘看着他,直到秦与山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街角,她才急急的奔过去一把拉住秦与山的袖子。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何要待我如此冷漠!”
她的声音中是带着颤抖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