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苘……”白飞鹤欲言又止。
“好,我不说了,羽哥哥。”兰苘回了句。
“陪我见见阿蛮,你说满月酒,当伯伯的要与甚见面礼的?”白飞鹤问。
“金锁,银锁都可以,我陪你去店内瞧瞧了。”兰苘回道。
“听你的。”
“嗯。”
两人一路步行至御街,挑了不少店,最后白飞鹤听兰苘的提议选了银制的长命富贵锁,待路过一喜庆店铺,听说办满月宴需甚卤味煮的鸡蛋。
寓意生生不息。
若阿蛮生母为红岫,娘家在扬州,如何与的?
他只求讨些吉利与阿鹄,再与阿蛮,见请柬可知阿鹄得女心喜,纵心内再有难言之隐,他亦为阿鹄感觉欢喜的,若阿鹄由此更有担当,不虚他近些年所忧之心了。
御街角,雇了辇车。
一路又至北市白府。
白飞鹤与兰苘来到白飞鹄家的大门口,几乎被惊到了。
城内富贵人家办喜事亦不曾见这情景的,白飞鹤欲与兰苘说话,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仆人,笑着施了礼,又与他道:“鹤少爷来了,您快请。”
“苘姑娘,请。”
两人不知说甚,皆对其点了点头。
见仆人又要多嘴,兰苘伸手拉着白飞鹤一起走了。
“这人可是平日随他的,瞧着总有些令人厌恶的。”
“阿苘,不可如此,”白飞鹤转脸说道,“你我前来贺喜的。”
兰苘于心内默念道:羽哥哥说的对,打狗亦需看主人的。
又走数步,迎面来了更脸生的丫鬟。
兰苘忽忆起之前在府内听丫鬟兰兰说的话,于是问那丫鬟,“你可是新的小芮?”
听说,又是由那苏家酒楼中出来的。
小芮虽不曾见兰苘,亦听府内丫鬟们提及御街的大少爷,见来人与鹄少爷有几分相像,再看两人略亲密,心内已知其身份了。
“奴婢小芮,不知姑娘唤我有何事?”
“哦,我随口一问,肖家二少奶奶来了么?”
“不曾。”
“那我不打扰你做事了。”
待那丫鬟走了,兰苘又扭脸对白飞鹤说,“曾陪白飞鹄出去见生乾哥哥与婳姐姐的,不知又是甚关系,这府内不如白家有规矩的。”
白飞鹤只听听,不回应。
“不过庶出的,岂有你家羽哥哥懂规矩的。”
“背后说人,你们兰家不过如此。”
忽听闻白飞鹄说话的声音,白飞鹤于兰苘皆回头看。
兰苘略有些羞恼。
白飞鹤道:“阿鹄,阿苘随口一说,你可莫要误会她了。”
“你瞧,她陪我挑的,阿蛮见了定会喜欢的。”
“跑了数条街。”
闻言,白飞鹄嗤笑了声。
越过兰苘,又看白飞鹤,“阿蛮不懂,大哥你就这般欺我。”
“我为庶出,阿蛮却为嫡出,白家大小姐戴银锁么?”
白飞鹄有意挑错,白飞鹤却以为做的不妥,于是又将鸡蛋拿与白飞鹄,“听说办满月酒要用的,阿鹄你莫嫌,算大哥一片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