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跟凌姐回她家里，她不是做生意么，整天忙，我也总不能一直待在临海，勤工俭学，也就这破地方让我一个倒霉初中生在这儿打工，”说着有些伤感，又抽了一根，眼光迷离，似乎是在回忆，像是放下了所有戒备一样，眼光冰冷又充满深情，“凌姐没办法让我在这里继续读下去，我只能回去，身份么，反正从那里跑出来我也就是个孤儿，就这样回她老家里找个学校待待呗”

“应该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吧。”段瑞似乎从来没有那么认真，但此时，他那么认真，却没有任何违和的样子。

“对，那几年是我不堪回首的几年了吧”林泽叼着烟，开了一瓶啤酒，将烟担在烟灰缸上，灌下了一整瓶，咕咚咕咚，段瑞没有阻止他，但看着他这样的喝法那么熟练，不禁有些心疼，但是他也想不到要说什么，就跟他一起喝了起来，事实上，段瑞只有啤酒能够喝的这么从容，他的酒量是灌出来的，但也只有啤酒能这样，他是这一干兄弟当中最不能喝的第二人，第一个却在面前。

“凌姐怎么样了？”陪着干完了酒，段瑞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她还像从前一样喜欢小男人?”

“是是是，就这一点永远没变”

说完，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这些年，别提是高兴的事情，连开心的事情都屈指可数。

至少在他们认为的当年，段瑞从来不会那么狡黠，林泽也永远不会那么口无遮拦。

时间改变了他们很多很多，林泽又接着说“至少她是不会变的，我不得不承认，我曾经爱过她，甚至爱过她的衍生品，但她们却不会爱我，她们有的只是欲望罢了”

“你以前长的那副婊子脸，她们好像也只能对你只有欲望了吧”说完，段瑞哈哈地笑了起来，似乎这样辄与林泽，他会很高兴，但看着那张俊美的脸逐渐冰冷下来，他又突然笑不出来了。

林泽哼了声，没说什么，继续讲下去，“我好孬也是你学长，有你这么说的么，我当年16你才14，你现在这个老态，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孬样了？”

段瑞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星眼黯淡，摇了摇头“你说你的，我听着，我的事回头也会告诉你的”

“去了阳城，一待就待到这个年纪，还真是有些怅然啊”林泽有些惆怅，似乎也不准备再调笑这个未老先衰的学弟了。

多年默契，让段瑞感受到了林泽的情绪，但是他最终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掏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根点了起来，一模一样的Zippo火机，只是上面的花字和林泽的不一样罢了，递了一根，自己点了一根，示意他继续说。

“你却是不知道的，我以前什么样你很清楚的，但是去了阳城”顿了顿，又喝了一口，“我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性子开了不少，但内里更加沉郁了”

“你的性子我清楚的很，但你走的时候，杨老师的事情没断吧？”

“这在之后，倒是有很大的麻烦了的，”林泽似乎有些苦闷。

“我在走之前，是初三毕业的，你也知道的，那个时候，我15岁遇见一票人，初三才有的你，然后在那一年，我们兄弟几个齐全了，我也在那一年察觉到了杨芡的感情的，那时候不是在喝醉的时候么，无意之间向你提起过的么，只是那时候，开始出现了我人生的问题，你知道的不全，我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