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吃啥吃啥。吃得面黄肌瘦,说出去还以为咱们老方家亏待了你,是吧?”
吴奈真恨不得抱住头躺地上撒泼——这他喵的都是什么奇葩脑回路,我就想过平静的生活啊。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危险想法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躺在地上干嚎了。
“阿西吧,这尼玛是地狱难度啊!”
前有鬼父,后有愚母,原身还是个是不是犯病的主,这就是元永泽过的日子?
“轰朗烫!”
一阵锅碗打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饭桌被掀翻,闷头灌下土制烧酒的男人赤着眼,狠狠一脚直接抄着下巴就来!
而这时候,那个妈还傻愣愣的,安静如鸡,屁都不敢放一个!
“麻痹的,老子真的受够了这种家暴男配上包子女的把戏!”
生前我唯唯诺诺,死后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可这也不是我好端端一个灵体被人重拳出击的理由。
什么共鸣不共鸣,绑定不绑定的,先打一拳,然后再问问题!
不想再管什么合理性和逻辑性,只是凭着直觉,他的双手后发先至地格在那只臭烘烘的皮鞋上,虽然被踢飞了出去,但下巴脱臼的危险,倒是没了。
吴奈能感觉到整个灵体所处环境因为他的出手阻挡而变得不稳定,很明显,改变历史是一种不被允许的情况,哪怕只是改变记忆中发生过的情景也不行。
当年的元永泽,也才半人高,亲妈又那么个包子样,估计是结结实实挨了顿毒打。
可吴奈真不是个受虐狂,之前那些忍了也就忍了,他觉得自己只要意志够坚定,就能想办法苟过去。但现实告诉他,生活可以多魔幻。
“小杂种,还敢拿手挡是吧?”
醉醺醺的畜生两眼发直,看着吴奈,怒气勃发。
一旁的元芳芳这时候趁着男人和儿子对峙的空档,慢慢挪动着步子……
一只骨节分明,布满老茧的大手已经狠狠地拽住了她的长发,疼得女人直求饶。
吴奈真是恨得牙痒痒,但是身体却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包膜,束缚着他的行动。
这个姓方的畜生的暴行还在继续,兴许是觉得打儿子这种半人高的玩意儿还得弯下腰来麻烦,还容易被打死。
所以转而去打不容易折腾坏的老婆。
一耳光!
打在脸上,直接就让这个女人脑袋里炸开了轰鸣。
一脚,踹在腰上,直接让她疼得叫不出声,直抽抽。
三两下之后,男人淤积在胸口的戾气下去了一些,稍微回复了一点理智。
但仍是不爽利,看着惊恐的妻子,总觉得她不够服帖。
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斩骨尖刀!
“抽,继续抽,抽个我看看?”
女人拼命往后蜷缩,生怕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发作起来,给她一刀,放放血。
粗暴地把自己的配偶从冰冷的地面上拽着头发起来,元芳芳感觉自己像一只大虾似的,努力弓着背,不让腰部的疼痛影响自己起来的动作。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臭飘子!老子给你剃个阴阳头!让你还敢不敢出去卖臊了!”
在元芳芳惊恐地眼神里,刀子狠狠地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