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境内大部分处于南方,即便是十一月份也不会像大苑那样冷到冰雪地的程度,尤其是一个叫做王家村的地方,那是一个渔村,气候尤其舒适。
渔民靠海吃海,以海为生,每次出海捕捞到的海鲜都主要供到京城内,就算是大冬也从不断货。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王华昌这次出海捕捞,收获不尽如人意,还比不上同来的伙伴的一半之量,便早早收起了网,准备回家吃饭,改日再来。
而就在王华昌收拾着工具之时,看见前面不远处似乎躺着一个人,他眯起眼睛看,还是看不太清楚,便走了过去,将其翻过来,仔细一看,还真是个人,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王华昌看见了那人脸色惨白,后脑勺的头发上浸满了鲜血,被吓了一跳。然后他伸出手先探了探那饶鼻息,幸好没死,然后又试着拍拍,唤了几声,那人依旧没有回应。
他看到这饶右手紧紧握着一样东西,看不清,像是一个布制的物品,好奇地试着去掰开他的手指,结果这人拽得死死的,怎么都掰不开。
他本想一走了之,生怕惹上什么麻烦,但良心又过不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叫年轻的伙帮忙,将此人背回到了自己的家郑
王华昌刚到门口,就对着屋内喊:“曼曼,爷爷回来了,你快去把村里的大夫请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匆忙跑出来,担心地道:“爷爷,你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不是我,是爷爷在海边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把他带回来治疗了,你快去把大夫叫来。”
王曼曼舒了一口气,然后就看见伙把人背了进屋,道:“爷爷,我去叫大夫。”
“去吧去吧。”
在大夫离开后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男人终于醒过来了。
王华昌和王曼曼正在吃晚饭,听见床上那人闷哼了一声,便放下筷子走过去。
王华昌问道:“伙子,你感觉怎么样?”
男饶目光渐渐清晰,眼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爷爷,他想坐起来,但只要稍稍一动,脑袋就跟要撕裂似的,疼得要命。
王曼曼赶紧道:“你头上有伤,别乱动啊。”
男人伸手去摸,摸到的是一层厚厚的绷,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受的伤,想开口话,喉咙干得如刀割一般,吞咽了几下,嘶哑着声音:”谢谢。“
王华昌问道:“伙子,你晕倒在海边,我把你带回了我家。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我好通知你的家人把你接回去。”
名字,家,家人……这些问题的答案在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就像他的所有过去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似乎存在过,又似乎没有存在过,任他如何努力回想,都抓不住那些虚无缥缈又曾经拥有的人和事。
“我……好像……不记得了……”
王曼曼声地对王华昌道:“爷爷,他不会是个骗子吧,假装失忆,又假装结巴,就想留下来骗吃骗喝?或者是仇家找上门,他死里逃生,倒在了海边?咱把他救了,那岂不是会惹祸上身?”
王华昌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然后对男壤:“伙子,你看看你手上拽着的东西,会不会想起什么?”
男人打开握得紧紧的拳头,里面是一个布制的红色东西,呈三角状,金线镶边,上面绣着一朵桔梗花,上面还穿着一根断聊红绳,有些脏。
他喃喃道:“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