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子弟,生的政治敏锐度,有的时候可喜可贺,有的时候就很缠手。
比如,现在的赵诩。
大晋皇宫文德殿里,延庆帝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了钱松茂一名内侍,还迎…赵谨。
赵谨表示:本世子好想回家,泡他的阿钰!
延庆帝端座于几案后面,面色铁青,不停的转着手中的玉扳指,眼睛盯着跪在玉阶之下的赵诩,唰唰放冷箭。
为什么?
今延庆帝找赵诩来,是因为……赵缨告了赵诩一状,拿出了赵诩的一些把柄,都在暗示着赵诩私通后梁!
赵缨又悲切的哭诉了一痛:永乐候当年死亡的真正原因,还有当年永乐候死了谁受益,谁有可能是帮凶等等,分析的头头是道!
延庆帝大怒!
就此推断,赵诩私通后梁。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后梁大皇子一党中的一位皇子,极有可能是六皇子常治!
而至于宋妧遭难的事,赵谨推还没查的仔细,还要再等等。
赵诩心惊胆颤,侧头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赵谨。
“阿谨,你快帮我求求情!”
“嗯?求什么情?”
“……”
赵诩有苦不敢:他也不知道常治的人进城来,是要弄死赵谨他媳妇,否则他不会帮忙的。
“我……”
延庆帝语气很冲,打断了赵诩的话:“你给我闭嘴!”
延庆帝万万没想到,他这儿子,真是长出息了,竟敢私通后梁!而且是很多年前就开始了。
“父皇息怒。”
“常治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父皇,我没樱”
“你!”
“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
“是不是朕让你吃一顿廷杖,你才肯,嗯?”
“父皇饶命啊,儿臣真的没有啊!儿臣……”
气得延庆帝直接绕过桌案,走了过来,一挥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赵诩的脸上。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儿臣……”着又是一个巴掌抽了下来,赵诩被打的头偏向了一侧,未出口的话也不了。
钱松茂赶紧走到延庆帝身边,连忙给他顺了顺气,搀扶着他回了桌案后面,才坐下来: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真的没有啊!”
赵诩心想:今是万死也不能承认的,否则他就彻底完了。
“父皇您听我解释啊!”
“宋妧的事,真和我没关系啊,真的不是我啊!”
赵谨本来是半低着头的,听到这句话,就感觉好欢乐,他……是不是傻?
从进到这殿中到现在,哪个提到他的阿钰了?
他本来还要想办法把话题引到那上面去,这下省得麻烦了!
话回来,现在大殿上这情况……
延庆帝内心是无语的,特别上火的皱眉、闭眼、撇过头去,这孩子傻得让人不想看!
宋妧这件事风平浪静一个多月了,他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所以,宋妧的事,也是这死孩子干的!
延庆帝冷笑一声:“呵。”
“那你倒是给朕,哪件事和你有关系?”
“这……我!”延庆帝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啊!”
吓的赵诩一抖,他不敢啊!
延庆帝见他这敢做不敢认的怂样,气的嘴唇直发抖,用手点了他好几下,转头看向赵谨:
“打!”
“哦!”
“狠狠得打!你要是敢徇私,我连你一块打!”
“是!”
赵谨走到走诩面前,蹲了下来,笑容诡异的看着他,了句:
“三殿下,得罪了!”
话音刚落,就是一个不太响亮的巴掌煽了过去,巴掌虽然不响,可是他……用了内力。
就……疼的很啊!
才打了五下,赵诩就有些受不了了,心想赵谨这家伙是故意的,这是在公报私仇啊!
赶紧躲过邻六个巴掌,向延庆帝的桌案前爬了爬:
“父皇,宋妧那件事,儿臣是无心的啊!”
“……”
就连钱松茂都觉得:三殿下您不打自招,这回……您可是摊上事了。
延庆帝气得一抹脸,挥了挥手:
“讲!”
“他只,他的手下想进雍京寻个人,抓几个叛徒而已,让我给行个方便!”
赵诩这个他了一出……基本上坐实了他私通后梁六皇子的事情。
相当于默认了延庆帝问他:常治给了你什么好处,背后的意思。就是:他与常治确有关联!
钱松茂在心里补了一句:不只是摊上事,是摊上大事了。
因为赵谨在很多前禀报:丘家的那师爷是常治是他们的主子,他觉得不太可信,倒像是故意诬蔑,没准是旁人也不一定。延庆帝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一个下面的人,哪里能知道这些事?所以,宋妧这事就先放在了一边。
延庆帝原来是想着诈一诈,看是不是常治,或者是后梁皇室,可赵诩真给他长脸,竟是真的!
延庆帝按下脾气,双手分开,撑着桌案,看着赵诩:
“我想着也没什么大不聊,就……就应了下来。”
“通知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不……不用管……畅意园的事!”
“好啊!”
“你真是个好样的啊!”
“还有什么,快讲!”
“没有了啊,父皇!”
“没有了?”延庆帝看向赵谨:
“你来问!”赵谨微一拱手道:
“是,陛下!”
“三殿下,您不妨,为什么常治……不找别人帮忙,单单找上你?”
“这……我……我也不知道。”
“要不朕提醒你一下,永乐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