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彻推开浴室的门,东脏了,得好好洗洗,不然没法睡。
把人剥干净弄进浴缸,拧开一个水龙头。清楚的看到,江圆圆身体抖了一抖还没醒来。他冷眼看着没有冒蒸汽的,长时间停置的水龙头冲刷到江圆圆的身体。拿起着洗澡巾,像擦搓衣板一样来回搓很快皮肤留上大片大片粉红,像盛季里的樱花又像林傍晚的晚霞。
洗刷完,他总算满意把人抱起扔到床上,拿被子把人卷严实了,自己回到浴室慢吞吞洗了澡,又穿好衣服才播出一个号码:
“江圆圆昏迷了,过来看一下。”
“好。”
十几分钟后,进来一个穿白大挂的男人,带着副金色边的眼睛,眼睛是狭长的单眼皮,眼尾像伶人一样吊起,说起话来很斯文。
“先生,不知道夫人昏迷多长时间了?”
“一个小时。”
医生检查以后
“嗯,目前来看只是普通感冒,毕竟是冬天,就是进出有暖气也要注意多穿衣服,还有多喝热水。”
“什么叫目前来看?”
医生伸出手推推眼睛,手指到指甲都显得干净到过分,脾气很好的笑笑漏出整齐的牙齿:
“现在看来确实是感冒,但顾夫人体质有点特殊,以前有过长时间昏迷的经历,而这些现在医学无法解释,这样的案例太少。所以~”
顾彻:“……所以说这么多只能说明你们的无能为力?”
医生笑得谦逊:“听说顾先生跟您的外祖父郑老先生学过一段时间中医,顾先生是个成熟的商人,无往不利,想必在医学上也有天分,毕竟郑老先生是医学界泰斗!”
顾彻黑了脸,到底谁是老板。
医生:“那么我先回去了,再见顾先生。”
有本事你就找外公去能解决也说不定这病确实也是有够玄学,真是最烦这种外行指挥内行的行为。大不了他就回医院上班去也不是那么难受。
半山腰里,夜幕像剧院里的黑幕缓缓罩下,除了别墅二楼的隐隐约约透过窗帘有一小块光点外再没了一点光亮。顾彻穿着睡袍到了阳台,空气凉飕飕的扑面而来屋子里太闷。他想,这样的一个人三天两头昏迷的女人谁也受不了的,他不是慈善家尽力了,尽力了。
雪已经停下,地上隐隐看得见一层白色,院子里观赏的松树树枝被积雪压低,顶上带了白帽壳。
次日,清晨
江圆圆醒过来,屋子里窗帘展开着没有光,她不能够确定这是什么时间。
“啪!”头顶的水晶吊一下灯亮起,驱散黑暗,相框窗帘柜子台灯那些黑色影子全部被压挤到角落。
顾彻端着一碗粥,和一些青菜站在门口,目光对上江圆圆的笑笑。
“醒来了,饿了么,我弄了点大米粥。”
“谢谢。”
她的脸色是不健康的蜡像一样没有光泽白,头发没有梳理有些凌乱,领项下是苦丁香色的印花睡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