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有这个呢?”李横亮出等之时自黑铜盒里先取出来的隐刃玉牌。
琴渊怔忡了片刻,单膝跪拜:“属下见过主子。”
他也林衡的下属,只不过与隐刃不同,他比隐刃更隐秘,连林宥业都不知道琴渊的存在。
可以说,旦暮楼是李横今生不必还归林府的势力。
刹从来不晓得旦暮楼还是林衡的,他内心愣了愣,很快接受事实。
“坐着说话。”琴渊依言在对面坐下,李横问:“五年前,定阳候请顺国公看的那场戏,场地就在这儿的大堂,你可还记得?”
琴渊点头:“记得,此后不久,定阳候顺国公齐齐病倒,还导致那时那个小戏班受尽各种恶意揣测,随之不得不解散。”
“你可知当年他们在看戏之时说了什么?”李横见琴渊摇头,又问:“那个时候,楼里前后可有异常之人?似突然进来,又突然离开的雇工?”
琴渊想了想:“容属下去问问,再来告知主子。”
“不必自称属下,你我交谈便可,也不必喊我主子,喊我公子吧。”李横道,“快去快回。”
“是。”
不久琴渊回到雅间:“小方说那时没有新进的雇工,不过之后倒真有一个伙计没有继续长工的约。”
“叫什么?”
“枉柱。”
“查查,我要知道所有情况。”
“可否包括定阳候与顺国公?”
“我想查清楚顺国公病倒后为何会再站不起来。”
琴渊明白了,林衡生前与郭通通过孟贺航结交,那时乃因着义仆郭妙,二人很谈得来,交情日渐见深,公子会想往深查此事,约是因着老主子。
一出旦暮楼,李横直往城郊,再回城已是日暮时分。
李维双见到李横,两眼泪汪汪,转回林之霍跟前,又一副正经认真的模样。
看得李横暗笑不已,暗忖让大玄孙看着李维双念书此安排,还真是安排对了。
翌日上学,林之茂吕云弓深表同情,特别是曾被林之霍看管住的林之茂,其感触之深,足以与李维双畅谈个三日三夜。
刹是私卫,琅琊书院里所有权贵子弟个个都有私卫,院规明文规定不准私卫进入书院,怕一旦起争端,会从学子个人脚拳发展到私卫对私卫的高阶武斗,故他只守在书院外某一处。
故午休时分,李横带着年糕坐在廊下安静地赏风景时,突如其来的挑衅,让他看起来势单力薄。
对方也是学子,身边只一个小厮,却孔武有力,会几式庄稼把式的年糕不是对手。
那学子看了眼被自已小厮制住压在地面的年糕,满脸得意地看着李横:“你就是李横?”
“你连我是不是李横都不知道,就敢对我的人下手,看来你胆儿挺肥啊。”李横不慌不忙地自廊下走至院中,停在年糕跟前,双眼如寒冰般直盯着压着年糕的小厮:“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