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给他回答,林寒尘也没有强迫,退而求其次的说订婚也行,但家长总是要看的,父亲要请她吃饭已经说了许多次了,这次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
余念实在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林叔叔说的请吃饭和他的请吃饭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好吗?!
总而言之,戒指已经送了出去,他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至于余念什么时候点头,林寒尘大方的表示,可以给她思考时间。
余念已经彻底认识到这人的无赖,怕再争辩下去,林寒尘把她直接从机场带回家都是有可能的事,索性直接闭了嘴。
回了帝都后,在家休息了一天后,余念便去上了班,谢垣朗的妹妹已经做完了手术,反应良好,只要按时上药,不出意外一个月后就会重见光明。
她悄悄地去看了几次,看到女孩恬静的坐在阳台或是花园里晒着太阳,心里有片刻的宁静。
回来的飞机上,她便问过林寒尘了,他同谢垣朗认识,又因着案件的事情后来有过交流,知道了当初事情的大部分隐情,余念问的时候,便同她和盘托出了。
原来意外身死的女孩是谢垣晴的异父姐姐,因为父亲的债务被人缠上,无奈之下同意对方的无理要求,将谢垣晴带了出来,交到了他们手上。
或许她都没想到对方会出尔反尔,将没灭带到那种地方去,甚至准备毁了她们两姐妹,生死面前她下意识地想逃,却在余念父亲和歹匪的拉扯中意外身死。
谢家从来没有怪过余念的爸爸,那种情况还能报警,甚至迫于良心之下回身救人的人,他们自认为没有谴责的理由。
余念如往常般的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刚准备离开便听到身后的一声呼唤,“是余医生吗?”
余念转过头,看着眼上缠着纱布的女孩,她站在病房前,手里习惯性的拿着一根盲杖,因为没听到回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是余姐姐吗?”
“是。”余念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存在,“怎么出来了?”
谢垣晴反手握住她的手,往病房里拉了拉,笑道,“哥哥说,你每日都会来看我,其实我自己也有感受到的,有时是一道视线,有时是你身上的香气,有时是轻微的响动,因为失明的时间久了,其他的感官总会灵敏些。”
余念被她带进了病房,听着她的话反而心生了些怜爱,“以后就会看到了。”
“那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姐姐长什么样。”谢垣晴回头笑着,因着被纱布遮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子和红润的唇,微微笑起是有着很明显的酒窝,可爱的紧。
任谁也想不到她年幼的时候被人绑过架,受过伤,亲耳听过姐姐的死……
余念忍不住问道,“你还听到你哥哥说过什么?”
谢垣晴歪头想了想,“他说你是个好医生,你爸爸也是个好人。”然后似乎怕她不信,又添了一句,“我哥哥从不说虚话。”
余念一怔,有些不大清楚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不知道,一时不好回话,只能同她随便闲聊了几句,倒没有说往日的旧事。
当她出门要走的时候,余念不想竟然看到了谢垣朗,他站在外面不知听了多久,看到余念出来,问道,“一起走走?”
余念求之不得,她有很多的困惑。
“阿晴被绑架时才十二岁,生日那天她姐姐邀她去游乐园,她没有多想同阿姨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我没谁都没想到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