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阡茸听完白面书生娓娓道来,若有所思。那白面书生大概是被吓怕了,看着玉阡茸道,“姑娘即会法术,嗯……不如小生同你一起上路,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一路上便与白面书生上了路。
白面书生姓南名零落,是去京城赶考的,他说这次去京城考试不考个状元也要考个探花。
玉阡茸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今夜格外的长。因为,南零落遇见了女鬼,心有余悸。所以叫玉阡茸走另一条路。
当他们快要翻过那座坟山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棵树,树上挂着许多人皮面具,那人皮面具随着风在树上一直招摇着有的仿佛在哭,有的仿佛在笑。树下站了一个青衣女鬼,那女鬼身旁刚好有一座生满杂草的坟墓。
南零落看到这一切瞪直了眼,他看向玉阡茸,“刚才她明明不是在这里的……”
“这可能是遇上鬼拦路了……”要么给冥币,要么给个人,这情况大概是这女鬼看上了这白面书生。“我说白面书生这女鬼大概是看上你了,要不你就从了她吧。”
“玉姑娘别开玩笑了,小生可还要进京赶考呢。再说这人与鬼终究是人道殊途,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望姑娘出手相救,小生必当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玉阡茸听到白面书生要做牛做马的报答自己,想着也应该有些报酬。于是拍拍胸脯很是有把握的道“有我在,你大可放心,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我说小妹妹,你竟然敢和姐姐抢生意。”那女鬼看着玉阡茸道,随后看了白面书生一眼,“把书生留下,姐姐就放你一条生路。”
原本她尚青纹是想吓吓那白面书生,逗着玩的,却不料这书生还懂符篆,硬生生的贴在她身前。怎料,她尚青纹最讨厌的就是符篆,非得把那书生吊起来打顿不可,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玉阡茸把南零落护在身后,“这可不成,怎么说也有一个先来后到是吧?这书生是我先看上的,姐姐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放屁!尔等小儿竟敢和本姑奶奶抢生意。这书生,可是本姑奶奶先看到的。你可知这整座山都是本姑奶奶的,更别说是这山中的一个人。”见玉阡茸是来抢人的,那青衣女鬼脑怒了。
玉阡茸摇一摇头,一本正经的道“非也,非也。先不说这人是姐姐先看到的,着实是因为妹妹生前刚与他订完婚事,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因为体弱多病前几天突然猝死,今日头七便回来看他。”
玉阡茸用胳膊肘闯了闯南零落,笑眯眯的道,“是吧,夫君?”
南零落见机立刻点点头,“是,是,是,娘子。”
青衣女鬼一挥袖,“行了,既然是未过门的,那也就根本不算什么。反正今日这书生本姑奶奶要定了。”
玉阡茸见这女鬼不好糊弄,小声地对南零落道,“若我们打起来了你就马上跑,记得不要回头。”
南零落乖乖的点点,随后又摇摇头,“我跑了,那你呢?”
“我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脱身”说罢,不等南零落回话,玉阡茸先对青衣女鬼出招,她幻化出长剑,直向青衣女鬼刺去。
怎料青衣女鬼的道行高于她几个境界,玉阡茸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青衣女鬼被惹怒了,对玉阡茸起了杀心,她对着身旁的那颗人皮面具树踢了一脚,吼道:“都起来,给老娘干活!”
顷刻之间那树上的人皮面具都活跃了起来,整座山都是哭笑不得的声音,那声音如雷惯耳,听得人头昏欲裂,满山都是回音。
树上的人皮面具突然挣脱树枝的控制,个个朝着玉阡茸和南零落张大嘴巴袭来,似要把他们撕个粉碎!
这满山要吃人的人皮面具玉阡茸还是第一次见,平时可没遇见这么罕见的景象,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看着那一张张面具铺面而来,二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被一个身着浅蓝广袖的人设下一道蓝光挡住了面具们的袭击。
“叶怀羽!怎么?我教训我界小辈你也要插手!”
来者很是和善的笑了笑,“青执官说笑了,我也只是路过而已。不过你们二人打架倒不打紧,要紧的是这一旁还有个凡人,若是祸及到了旁人,你俩恐怕要到十殿阎罗走一着了。”
玉阡茸同尚青纹一起看向了躲在不远处的南零落,很是无语,但又觉得叶怀羽说的很有道理便各自收了兵器。
“都回来吧!”面具们听到主人的召唤乖乖的又挂回了树上。
“如此甚好,多谢青执官配合。”叶怀羽向尚青纹点点头又道,“若没其它的事,这两个人我便带走了,青执官,打扰了。”说罢,不等尚青纹回答,叶怀羽便拽着玉阡茸和南零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