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琰在堂屋中琢磨这两天用的招式,二十四式斩将刀已经练得滚瓜烂熟,出手招式已成了本能反应,出手的速度迅捷无比,拿着这些乡野村夫,帮闲无赖熟悉练手倒是刚刚好。
若是遇到高手,想赢的话,就得靠自己的力气了,不过力气的秘密还是藏着的好。日后应该将前世现代看过的近身搏击格斗,反关节技,一招制敌一类的招法,融入进去也好,单练也好,也是一种近身搏击保命的手段。
正自琢磨着,听得屋外有喧闹声,传来喊叫着齐少爷的叫门声。出得门来一看,篱笆墙外又是一大群人,齐松齐审父子,还有个像是齐审的儿子,并着李班头帮闲长工,不远处还有村民围观。
走到大门口一看,齐家父子满脸堆笑,齐审双手捧着一个蓝布包袱,身边是两个长凳,长凳上搭着两个人,管家背后被打的血肉模糊,趴在长凳上直哎呦,齐佑满脸泪痕,光着上身,露着屁股,背后也是被抽的一道道的血红的肿起。
看到这架势,齐琰也是楞,这个赔礼?何至于此啊!开口也是,“你们家这是怎么回事儿?何至于此啊?”
见齐琰开口,话语中也有不忍的意思,齐松齐审父子暗中松了一口气,齐审向前一步,双手举起手中包袱,弯腰递向齐琰道,“管家与犬子不懂事,得罪了齐少爷,这点惩戒是该当的。这是一些银两,是我家的赔礼,要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您尽管吩咐,我们家尽力去办。”
齐琰也不接那包袱,问道,“这包袱里是什么?”
“是两百两银子。”
身后的帮闲和围观村民中间瞬间就响起一片吸气和议论声,两百两银子,能置办上十几亩上等田地了,就是在州城也能买上好大一所宅院了,齐家的这个赔礼太大了吧。
齐琰听到是两百两银子,也是一愣,没想到齐家拿出这多钱来,再打量齐松齐审的神色,见二人一脸的谄媚,神色之中还带着些许慌张,想起就在刚刚齐审还带着一群帮闲无赖在他门前示威,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难道这一家人脑子被他打坏了?
齐琰冷笑了一下,“前倨后恭,必有缘由,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齐审犹豫了一下,想想要不了一个多时辰,京中来人就要到了,到时候也就知道了,既然做了,就做个彻底,举着包袱的双手又抬了抬,腰身弯的更加厉害,手都要举过头顶了。
“京中子爵府来人,接齐少爷回京。”
“哦!”齐琰拉长声哦了一声,心中瞬间也转了几个念头,怪不得齐家这番作态呢,再有子爵府怎么想着来接他回京了,是京中有什么变故,还是京中与齐家这边几番书信,京中起了算计他的心?
“乡野村夫愚昧无知,这些年慢待了齐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求您绕过我家这一遭。”说完这话,齐审已是双膝跪在了地上,身边的齐松齐仿也跪了下去,李班头早就听齐审说了此事,想起自己今天所作所为真是作死,双膝一软也跪了下去,身后的帮闲也跟着跪倒了一片。
齐琰也没料到跪倒这一片的人,前世是真没见识过,侧身避过了齐松的跪,虽说出了五服,但也是个长辈老人,打他是一码事儿,对着齐琰跪着,齐琰确实不好受着齐松的跪拜。再看后面的几个长工犹犹豫豫的要跪不跪的样子,倒把齐琰给逗笑了。
“有你们这些扛活的什么事儿。”抬手接过齐审手中举的包袱,又对齐仿说道,“扶你祖父起来,这么大的年纪,小爷我怕折了福绿。都起来吧,日后少干那些欺压良善的事儿,落在我手里不过是挨顿揍,换个人你们就得去塞外吃沙子。”
“谢齐少爷!”杂乱不齐的一片道谢声,一大帮人算是起来了。
齐琰又看向齐审,“京中来的是谁?”
“是严老夫人的一个堂侄严肃严二爷,和子爵府的管家齐安带着一些随从。”
“哼哼!齐安啊!”齐琰想起这个把他父子扔在这穷乡僻壤掉头回京的管家来了,这齐安算是他叔祖父家的忠奴狗腿子了。
还有这个严肃严二爷,好像听过父亲说过,叔祖母严氏的娘家兄长那边有几个外甥来着,这个严肃严二爷想来就是严氏的外甥了,不过子爵府接人,严家来人做什么,听着话语,好像严肃还是主事的,奇怪啊!
“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