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是什么?
在宣秀武躺下一伸腿的时候,不慎从矮桌底,踢出不少方形卡片。
其上有画梅花的,有画红心的,并配着数字。
肃青曲一惊,赶紧侧身去挡,手忙脚乱的把卡片给收拾回去。
“别收拾了!”段琮扬手一指:“我都瞅见了!昨晚你们几个扎金花的吧!我说为啥个个那么困!”
“不、不是……”肃青曲慌忙遮掩,拿过几本功法典籍,将方形扑克盖上。“什么扎金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段琮嘁了声:“得了吧,你们大呼小叫打牌的动静,早被巡夜弟子听见,如今谁不心知肚明?”
厅中几人正扯皮的空。
楼门外右侧刚刚修好的走廊上,领着四大玄门弟子的古多多,一脸为难。
“我说诸位,这儿真没什么好瞧的。要不我领你们去看云海吧?”
在他身后,流月宗宗主首徒黎红杞含笑道:“古师弟紧张什么?我等只是觉得,写下那种纸条的人,必然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更何况他还是幻华宗八位首座之一,如今打门前经过,若不拜见一下,岂不会说我等没有礼貌?”
众人纷纷点头。
“黎师姐所言不错,正是如此。”
“连日来,诸位首座忙的见不到人,好容易遇见一位,无论如何也要去说说话才是。”
“听说此次论法大会,宣首座将提出第七窍的概念,并要当众推演,真叫人好生期待呐。”
“敢问古师弟,宣首座是怎样的一个人?”
“对啊,你得给我们好生说说,因为据我所知,一般像他这等年轻有为,才华横溢之人,脾性往往会非常怪异,有许多忌讳。”
“……”
古多多停下脚步,眼神满是复杂的瞥了眼楼门前的俩神经病,抬手挠挠腮帮,悻悻道:“还能是怎样的人,就那样的呗,跟他们一样……”
身后众人顺其目光向前看,顿见到了两位壮硕‘门神’。
那古铜色的筋肉,那银白色唏嘘的发须,以及那莫名其妙,充满迷之概念的行为!
眼瞅着其中一位喃喃自语,另一位不断大嚼着韭菜,黎红杞一双妙眸眨了眨,猜测道:“莫非前面这二位,便是陈长老与马长老?”
“嗯。”古多多应了声。
众人沸腾了!
老早就听说幻华宗养了俩神经病,被人作为笑谈,如今竟可亲眼得见,怎能不叫人兴奋?
古多多算是看出来,这帮混蛋明摆着是想看幻华宗笑话的!
难怪对云海、拱树等奇景兴致缺缺,反见了几张纸片,就定要来看看!
居心不良啊!
万一此事传出,再闹出什么笑话,宗主的脸怕是没地搁咯!
而他的脸一旦没地搁,那自己的下场……
古多多打个寒颤,他很了解夜真南有多在意名声,为了补救,赶紧调转身形,将路拦上,并道:“我突然想起来了!今日宣首座有要事,忙得很,什么人也不见!诸位,还是跟着在下去后山转转吧,那处正兴建论法场地,说不定有惊喜呐。”
冥魂宗弟子祁禁一步上前,冷脸道:“论法场地有什么看头?反正过几天是一定会去的,到时再看不迟。”
“可、可是……”
黎红杞道:“好啦,如果宣首座真的很忙,我们打个招呼就走,绝不多作打扰。”
两人一左一右上前,推着古多多向后倒退。
眼见阻拦不住,情急中古多多只好扯起嗓子大喊,也好让里头的人有所准备。
“四大玄门弟子,联袂拜见宗史堂宣首座!”
此声一出,就听文华楼里稀里哗啦乱作一团,其中还夹杂着碟碗落地的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