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然看了她一眼,道:“多谢姐姐提醒,那您以后嫁了人,可一定要多向母亲学习,给姐夫多多纳妾,这样您才能有个高风亮节,胸襟宽阔的好名声,我也好向你多多学习。”
“你!”洛盈盈终于忍不住了,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哪有你这么跟姐姐话的,没有尊卑的东西!”
“我自幼随母亲青灯礼佛,自觉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若是我的不对,还请姐姐指教,”洛嫣然道,“反正我也不一定改,你可千万别气出个好歹来,您金枝玉叶尊贵得吓人,气坏了,我可赔不起。”
“洛嫣然!”眼神要是能化刀,洛盈盈这个眼神一定能把洛嫣然当场打成筛子,咬牙道,“不要以为嫁进荣安王府你就能是什么王妃了,王府还轮不到你个……”
“二姐!”喜鹊在洛盈盈即将口出狂言的刹那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满身的汗水都来不及擦,可算是及时阻止了自家姐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把自己沦落到乡野村妇的行列里。
喜鹊自幼在洛盈盈身边长大,非常了解自家这位姐,平日里自己找些乐子还好,总能把持一点端庄优雅,可一但要是被人惹急了,她可是有一身生的市井功力可以招呼上的。
只是她毕竟是襄阳侯府的嫡姐,不论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言谈姿态都是极重要的,若那泼妇一般的形容被有心人瞧见了传出去,洛盈盈以后也不用嫁了。
而且姐都是如此,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自然少不了要受牵连,喜鹊自己自然也不用嫁了。
喜鹊朝洛嫣然行了礼,恭敬道:“三姐,厨房那边传话,青笋汤已经做好了,是这时候给四少爷送去,还是过些时候您跟四少爷一道在您屋里用饭?”
洛嫣然看了喜鹊一眼,正要话,左云策已经很不愿意在这里呆了,拉着洛嫣然就往外走,“洛洛,饿了,要吃鱼,不管他们。”
洛盈盈:“……”
左云策不知什么时候连“不管他们”都学会了,洛嫣然顿时哭笑不得,在左云策鼻子上点了一下,“这个时候哪里来的鱼?你倒是会挑。”
左云策今就是认准了非得吃上这一口,从工厂门口的仓库里翻找了半,摸出一根手作的鱼竿,“钓鱼。”
洛嫣然从左云策手里把鱼竿接过来,看做工很是精细,“落尘那个牛鼻子做的?”鱼线用得还是从他那拂尘上拽下来的丝线。
左云策挑眉,开开心心点头,“嗯,落尘,钓鱼。”
洛嫣然被他一路拖着,眼看着就要出了工厂门口,忽然回头朝里面一脸寒霜的洛盈盈又看了一眼,笑道:“二姐有空还是把我的衣服还回去吧,丫鬟我箱笼里已经见磷,你要是再这么拿,过些日我就没得穿了。”
洛盈盈脸上陡然涨红,抄起一根木棍就要往洛嫣然身后砸过来,却不想木棍还没打磨,上面全是竖起来的倒刺,顿时划破了洛盈盈一只娇嫩的手,疼得她险些哭嚎出来。
洛嫣然弯了嘴角,将左云策还没挂上鱼钩的钓竿拿在手里,从头上摘下一根累丝金钗,抽出一条累丝,徒手弯成了钩子,拴在瘤竿的鱼线上,“和风日丽好气,正适合钓鱼,走吧。”
……
落尘道长昏迷中眼里本是一片漆黑,却不想忽然间脚下好像踩到空处,整个人猛一阵头重脚轻的失重,竟直接把他从昏迷的黑暗中拉了出来。
落尘睁大眼睛,茫然看着头顶简陋的屋房顶,明明很清楚自己之前一直都是昏迷着,却总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很深的梦,梦里有大片的血花凌空飘落下来,洛嫣然就站在血花里,全身都红了。
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