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洵端详着沈云清的脸:“这张脸死后将变得如此丑陋,沈云清,你高兴吗?我很高兴,像你这种光明的人,能在地狱里陪我。”
沈云清忍不住在心里骂,但是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解药……”
“想死后留个全尸,也不是不可以,这解药嘛……”墨泽洵本身没这么好话,但是他试脉发现沈云清确实要死了,所以也就没过多怀疑。
沈云清为了混进殷南王府,想了一万种方法。这个人恶劣,阴狠,疑心重,谄媚不能,巴结不能,投奔更不能,无论她用什么方式,墨泽洵都很容易发现,然后将她碎尸万段。
唯有现在这样,他可能会勉强发一发那所剩无几的善心,毕竟谁会变态到去为难一个将死之人。墨泽洵想不到的是,像沈云清这种病恹恹脆弱的不得聊女人,会心机到来他的府里当卧底。
他对沈云清的印象不过是好看,聪明,有学识,有文饶骨气与迂腐,脆弱的没有威胁,如此而已。而且,他还有蛊这个保障,沈云清能成什么气候?
“解药怎么会是你想要就能拿到的?”墨泽洵恶劣地笑起来。
沈云清现在彻底放了心,墨泽洵看来真的不知道锦上珠的事,这样一来暴露的可能性就更了。自从她发现身体里的蛊毒并不是死了,而是慢慢融入了宿主的意识以后,她就会不时释放内力去摆弄几下,渐渐的也找到了控制它的诀窍。
这蛊虫也是有脾气的,虽然现在它已经很听沈云清的话了,但若是真的惹急了,也会倒腾一番,就会造成现在的沈云清这样,脉象弱的像要归西,还有一阵一阵的像葵水来是的疼痛。
不过这只是假象,伤不到身体。
“交换……”沈云清戏演的极足,她打算点到最重要的话的时候,感觉装晕过去,增加真实福现在她的模样在墨泽洵看来,已经摇摇欲坠了。
“你拿什么换?”
“账……”
账?墨泽洵眯起了眼睛,眼里透着几分危险。他身上的账可太多了,杀的人?还是走的私?他都不在乎,毕竟马上就要与这大墨撕破脸了,他还在乎这些?
墨泽洵哈哈大笑:“现在任何东西都奈何不了本王了,当今的皇帝都不行,何况是区区一本账,沈云清啊沈云清,你可真是蠢啊……”
还没等他完,沈云清赶紧装晕过去,她的目的就是要留在殷南王府,什么账本不账本的,不过是为了防止引起墨泽洵怀疑的借口。
既然他不怕,那更好,她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搞一套账了,原本她打算就自己在黑山寨销毁的那本给他默出来的,现在看来,连这功夫都省了。
她在赌。
她赌墨泽洵不会将晕过去的她扔出王府。她的胜算很大,毕竟京城人多眼杂,传出去对双方都不好,只要他这次没扔她出去,她就能一次一次地触碰墨泽洵的底线,最终搞到她想要的东西。
当沈云清在金碧辉煌,品位恶劣的卧房里醒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赌赢了。
沈云清这么纯净的人,此时却想当一只长着獠牙的鹿,用无害当作障眼法,在狼迟疑的时候,咬断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