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蔚前去扶起,将他安顿在座位上,“客气了。”
“谁也没想到当初的误打误撞,会当真成就了这段姻缘。把王葇交给你,我放心。但你若是为了我之前做的混账事,辜负轻视她,那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会为她做主。”
王蔚喟叹之中多了几分严肃。
“这是自然,单凭监督。许珣绝不会忘记大哥哥今日的这番话,也请大哥哥记得。”
想起当日王蔚烧毁他的画,许珣心里有些余悸。
“好!”
两人闲说着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谁也没提王蓁对许珣“刁难”一事。王蔚相信许珣定然有办法解决,同样王蓁的要求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唯一让王蔚觉得古怪的,便是此事居然是出自王蓁之口。想起王蓁曾经想把王葇随意打发,再联想起昨日之事,仿佛大家就在梦里,难怪老话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人尚且会变化,又更不用世事无常了。
许珣和王蔚分别后,还没有悄悄地和姜健在春风楼见面,就被一群人“请”到了宰相府。
“你要娶她了?”刘墨芊眼睛肿胀红彤彤地,问出口的话满是苦涩和不甘心。
“刘千金消息可真快,我刚刚见过王蔚,你就收到消息。看来宰相早就站好队了,何必要愚弄陛下?”
这就是他今日约王蔚去扶月楼,而非春风楼的原因之一。想起原来王葇因为刘墨芊这份“痴迷”而收到的委屈,他今日就是来和她说清楚,断了本就不该有的羁绊。
“许世子何必说这话,如今,陛下不都知道七皇子和父亲走得甚近吗?你亲自告的密,又何必在我面前装蒜,我今日不是来和你说此事,还请你不要转移话题。”
见刘墨芊越来越暴躁,许珣得体地咧嘴一笑,“可我今日就是来说此事的。”
“过去的事,是许珣的错。没有管束好许瑶,让刘小姐误会了,平白让阿葇也受了委屈。”
“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叫我刘小姐,却叫她阿葇。许珣,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凉薄男子!”刘墨芊歇斯底里地吼道。
“那就忘记吧。我既然可以整刘宰相一次,自然还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越是靠得近,我便越要摧毁你的父亲。各自相安无事,不好吗?我们就各自退让一步。”
许珣半是威胁半是劝说,但在刘墨芊听来,却无比讽刺。
“不好!你自己选的路,你别后悔。看好你的妹妹,还有你的未婚妻,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一定会。”刘墨芊语气坚定,心里暗暗发誓,她定要许珣好看。
最后,两人只能不欢而散。
和许珣离开后,刘墨芊眼泪崩溃地成串成串地落下。因为一个男人,她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还连累了当宰相的父亲。
如今许珣既然是和姜国公府走近,看来打算舍下秦炽和沁阳。而雍帝也因为她和秦炽、沁阳两人的关系,怀疑起她的父亲。既然如此,她也该用一用另一颗棋子了。
比起王葇和许珣赐婚圣旨下来,更早宣读的是,宰相府千金刘墨芊,封为五皇子秦焱的侧妃。
据说圣旨是秦焱和刘墨芊两人亲自跪求陛下才得来的,刘千金还因为过去的事被雍帝训斥。
沁阳禁足中收到消息,一改往日的深藏不露,大发雷霆。而秦炽胆战心惊地去了许贵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