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妗恍然大悟,怪就怪在,她娘好像知道王葇和这位玉姑姑的关系,这是有意安排。
如意阁?那不是薛琦夫人的店铺吗?阿葇认识薛琦夫人?
一系列的问题,接连从她脑海中冒出。说到女工,谁不想师承吴城的第一夫人,薛琦,即便说不上师承,也是想讨教一二。可惜,薛琦夫人自从嫁给了郑燕山,就不再出现在众人眼前,不过私下偶尔做些买卖。若不是这样,姜妗的师父也不会是如意阁的大师。
“阿葇认识薛琦夫人吗?”姜妗快人快语,直接问了出来。
“认识。”王葇也不藏着瞒着,即便玉姑姑就在眼前,该说的还是得说,她不想瞒着阿妗和姜夫人。
“她是不是长得特别美,还和传闻所说的那么温柔?”
“妗儿胡闹了,玉姑姑在这儿,你不直接问她,还舍近取远?”姜夫人心里暗叹,辛亏姜妗没问什么不该问的。
王葇的态度摆在那儿,问什么答什么,坦坦荡荡。但若是牵扯些什么,王葇虽不介意,难道玉姑姑不介意?玉姑姑背后的薛琦也不介意?姜夫人今日引玉姑姑来,一来,是为了在玉姑姑面前,表明她和阿葇的关系。若是对王葇照顾一二,这是最好。二来,让玉姑姑承了王葇的情,搭上姜国公府。比起背后有皇室支撑的华意阁,对如意阁和姜国公府而言,这都是双赢的选择。
“其实,姜二小姐也没问错人,如意不常见到薛琦夫人,而王葇姑娘是薛琦夫人唯一的亲传弟子。问她,自然是没有差错的?”玉姑姑不卑不亢,说起王葇和薛琦的关系,也毫不避讳。
“阿葇,你好厉害!”姜妗听到玉姑姑的话后,异常兴奋,比自己拜师还开心。
“我只是一时好运,才得到师父教授,厉害的是师父,不是我。”
“王姑娘太自谦了,夫人说,这么多年,也就姑娘的绣工最肖她。若多加练习,他日,姑娘的绣工定在她之上。”玉姑姑“拆台”说。
姜妗听不明白,但姜夫人和王葇还是懂了。名义上是姜夫人相邀玉如意,实则是如意阁来给王葇抬体面来了。如此,姜夫人反倒放心。王葇心里记住了这份情,他日她还是要还给夫人。
接下来,量体选布料花样,按部就班。王葇和姜妗亲密地商量,玉如意和姜夫人偶尔给些建议,气氛也是融洽。
而临行前,玉如意对姜夫人说了句话,姜夫人和姜妗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那句话是,“婧王妃夏日行会单独出现在殿上。”
夜里,王葇给姜妗泡了一壶花茶,倒好后,递给了发呆的姜妗。
“阿葇,你姐姐,婧王妃是何王妃,难道不在京中吗?”
王葇一直听到别人提起姜婧,大概猜出她身份极高,但前因后果完全不知。今日,见她们在听到姜婧而色变,想为她分忧。
“我姐姐婧王妃,不是本朝王妃,是塞外的王妃。当年塞外巴赫王爷求娶,我姐姐义无反顾地为两地和平,嫁去塞外,故而被陛下称赞。”姜妗想起时,脸上有些难过。
“哪来什么勇敢?无非这些年,姜国公府因为刘宰相的针对渐渐式微。而姐姐只是为了家族荣耀,自此背井离乡,远嫁塞外。”
“这些年,既想她回来,又担心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