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人,下官已将随行侍卫带来,人便是他擒获的,刑部这边若有些细节要盘问的,尽管找他便是。”
言慎突然被推出来,人还有些懵。
聂远仲打量了一番言慎,笑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言慎回了一礼淡淡道:“大人过誉。”
阿云将言慎扔在一旁,将聂远仲拉到一旁无人处,小声问道:“聂大人,不知主犯现下可在狱中。”
“刚戴好脚镣,关进了刑部大牢,傅大人是有何事?”聂远仲警惕问道。
阿云哂笑道:“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想说两句话,大人能否行个方便?”
“这……”他就知道这人来刑部找他就没什么好事。
“大人,我那护卫武艺不俗,您也看到了,他一人便能将那些杀手生擒。这日后大人抓捕案犯时,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大人尽可以吩咐。”
五两月钱便要有五两月钱的工作量,阿云丝毫没觉得自己将言慎给卖了。
“下官遭此横祸,不过就是去骂他几句,绝不让大人您为难。”
聂远仲叹口气,终于还是妥协道:“半柱香时间。”
阿云进去时,卢侍郎正翻看着一床破败的棉絮,一脸的嫌弃。
“卢大人,下官来看您了。”
卢侍郎一听这声音,本来还很颓废的人立马来了精神,抓着牢门就开始骂:“你这竖子,便是你从中渔利吧?可别得意得太早,相爷迟早得收拾你的。”
阿云也不生气,随意笑道:“卢大人,您可得小声些,这里可是刑部,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那可就白白连累了相爷,您说是与不是?”
“你!”卢侍郎被他这一说更气了,却也知道分寸,没再继续他的口不择言。
“您在相爷手下多年,有些事,下官想请教一下卢大人。”阿云平静道。
卢侍郎警惕的开口问道:“何事?”
“大人放心,傅某绝不让您为难。”阿云笑了笑,状似无意道:“多年前珍贵妃的旧事,傅某想知道一些。”
卢侍郎看着她,越发疑惑,“不过都是些旧事,你想知道些什么?”
“有关珍贵妃的事,傅某都想知道,尤其是珍贵妃的死。”
他从前以为皇帝是极信重皇后,才会给予慕容家这样的滔天权势。可是从皇后弑君开始,她就越来越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
宋彦一副珍贵妃的画像,便触怒皇上,被发落至蜀中,那是否意味着,珍贵妃才是皇上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慕容氏这样一个杀母夺子的女人,真的能容忍皇上身边存在可能替代她的女人吗?
卢侍郎自嘲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若我真知道这样的秘事,慕容赫还能随意当我是个弃子?”
“若大人您权当是知道些什么,那相爷可会重新掂量掂量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