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京都城,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许,孤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呢?”太子终于不再绕弯子,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阿云叹了口气,淡然道:“殿下,皇上曾说过微臣是孤臣,这做孤臣的,自有孤臣的活法。”
“人这一生,纵是牵绊诸多,却也只能顺着自己选的那条路走,若是走岔了,走到了别人的路上,那便也违背自己的初心了。所以臣啊,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即便是错的,臣也认。”
“殿下说是与不是?”
她说完后,看着太子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时常挂在脸上的那抹虚伪的笑意也逐渐退却。
“那傅大人可要走好,孤翘首以盼。”
“谢殿下厚爱,臣告退。”
她刚一走,太子私下见她的消息便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在宫中踱步,越想越不安。
妤贵嫔那蠢货,不过是空有其表的花瓶,无脑又护短,现在换储君肯定是不行的。
太子……若真的与傅云卿合作,那慕容家又该怎么办?
乱了,全乱了!
“来人,快去给我拦住傅云卿卿!”
“是。”
不久后宫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惊慌跪地道:“娘娘,不好了,傅大人不见了。”
“什么!”
皇后向前一步,怒诘道:“好好看着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可是谁私自放人出宫了?”
宫人忙回道:“回娘娘,奴婢问了,四方的宫门都未曾放人出去。”
皇后后退几步,无力的倚在座上,抬抬手疲惫道:“去搜宫,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她已经一夜未眠,她早已经累了。
阿云带着唐蝉衣缩在她上次落水后躲过的假山洞中,和唐蝉衣在黑漆漆的洞里挤到了一块儿。
“你说,皇帝老儿都那样了,还真能听见?”
“他中毒不深,现在只是口不能言,听自然是能听的,”唐蝉衣说着停顿了片刻才又开口,“只是日后好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哦。”
暂时死不了就行,管他利不利索,反正涨俸禄只用御批就行了。
她想得倒是很乐观,完全没想过皇帝愿不愿意的问题。
“蝉衣,这次出宫后,你还是回蜀中吧。”
毕竟京都还是挺危险的,她过了年也才十五,总跟着她冒险也不太好。
“我不走。”
阿云听她这么说,心中一热,有些感动。
“为什么?京都不安全……”
不等她说完,唐蝉衣便冷冷答道:“因为京都的钱好挣。”
她是做了什么孽要去多问一句“为什么”?怕不是京都的钱好赚,是她的钱好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