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歌安慰她,道:“看开点,重来一次的管薏对仧灏的态度还不错,明这个仧灏没有和这群垃圾同流合污,已经很好了!”
完,两人一齐看向苏一洋。张余歌林染对苏一洋有什么看法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
苏一洋一脸高深莫测,盘着腿吐气呐吸。苏一洋曰:“时间纷扰,与我无关……”
张余歌林染面面相觑,不知道苏一洋是不是疯了。毕竟这些最先表示要气死的就是苏一洋……
“啊!”苏一洋忽然暴走,再也忍不住自己爆发的宇宙:“太气人,太气人,实在是太气人了!管薏吧你她,你们她,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任由这群人渣欺负。我发誓如果我是她,就是拼命也绝对要找这群人打一架。我真心收不住自己三十米的大刀,太欺负人了啊啊啊啊啊!!!”
林染乖巧的闭上嘴巴,张余歌试图反驳一下:“管薏也没有轻易的,任由这群人欺负啊。她,她也有顶嘴了啦,还,还试图冲过去打人只不过没追上,追上了也被钳制着打不到人嘛……”
“张余歌你能不能动动你那一两二分钱的脑子,那叫还嘴不叫顶嘴。如果你学初中高中连带幼稚园的语文老师听到你这么没文化的形容,我发誓他们一定会脱下鞋子打爆你的头!虽然我承认她确实有反抗但是皆反抗未遂,但是……这是理由嘛,这是她活该被人欺负的理由嘛?!张余歌我对你太失望!”
完,苏一洋做出一个痛心疾首的姿势捂住额头。再搭配一个失望至极的表情,以表达对张余歌的嫌弃。
林染在旁边傻呵呵的笑,忽然两道凌厉的目光刺向她,她才猛然明白过来。似乎管薏被欺负是一个严肃严重的问题,可林染发誓她笑不是忘记了管薏,实在是因为苏一洋跟张余歌的对话太搞笑,所以她才没忍住。这情有可原嘛对不对,毕竟受过专业训练的都有忍不住的时候,又何苦为难她呢。
时光再次飞逝,这一晚自习,没有值班老师,所以教室里格外活跃。大家都撒欢的从座位上起来坐下,在走道里跑来跑去的打闹玩耍。
管薏低着头不理身边世俗纷扰,专心的读桌上的一本阅读书。忽然“啪”的一声一摞书就从后面砸到她的脑袋上。管薏吃痛,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接着捂住脑袋趴在桌上。
砸在她脑袋上的书落到地上,细细数了大概有十本左右。
见她被砸到,罪魁祸首钍瑾跟前面一个男生先是一愣,随即大声笑起来。钍瑾跟那个男生在走道里嘻嘻打闹,不时拿着各种东西摔向对方。这一回不知钍瑾是有意无意,总之打向那个男生的一摞书精准的拍在管薏后脑勺上。且不提钍瑾用了多大的劲儿,光是十本之多那么厚的一摞书,就已经可以想到打在人上有多疼。那么再来提提钍瑾用了多大劲儿,他原本是要将这一摞书扔向管薏前方走道里的那人身上的,若他不是故意把书砸在管薏脑袋上,那他就是无意的。无意的就更加过分,这一扔绝对是使足了劲儿的。
管薏猛不丁被一摞书打到脑袋,这一下很狠,后脑瞬间又痛又懵,嗡嗡作响。就如同莫名其妙一下子被人拍了一板砖,那搬砖还是两倍加宽两倍加厚。她低头捂住脑袋的瞬间,眼泪就从眼眶沁出来。
真的疼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响起各式各样的笑声,犹如这不是钍瑾的失误,误伤了管薏。而是钍瑾表演的节目,名叫书砸管薏。事件本身没什么好笑的,但人物是钍瑾跟管薏这对死对头,就变得非常有趣,充满笑点。
管薏来不及想太多,她就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那一下子将脑袋里装的所有东西都晃了好多下,于是脑髓缠在一起,让她又痛苦又难受。
若是换做平时被这么打一下子,她一定会从座位上跳起来追着钍瑾打。可是现在,此时,她一点也没有兴趣去追打钍瑾。脑袋好疼,疼到站不起来。为什么他们总是针对她,无缘无故的欺负她?
管薏越想越委屈,渐渐的憋不住,眼泪如同决堤。“哇”的一声,她就不顾形象失声痛哭。
钍瑾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搓着手向管薏走近,笑出三分不可置信三分尴尬两分疑惑两分无所谓。他上前伸手粗鲁的推她一把,话声有些苍白无力:“喂,你哭什么?”
管薏只顾着捂着脑袋失声痛哭,哪里愿意理他回答他。
钍瑾不愿意自己这么尴尬,抬脚走到管薏桌前,然后再推管薏一把,问道:“不是吧你别这么矫情,不就是被书打了一下嘛,有多疼啊?!你别在这里敲诈我我告诉你哦,给老子把头抬起来!”
管薏哭的正在兴头上,钍瑾越她越觉得委屈。钍瑾推她一把她都觉得他在打她,受了欺负有了委屈还不准哭了?凭什么抬头,他以为他是王老子吗?!
她动也不动,专心哭着,哭的昏黑地,山崩地裂。
钍瑾脸上渐渐生出烦躁来,他皱起眉毛,声音也开始不耐烦。“哭一哭就行了,他妈的老子给你脸了奥!别他妈在这里装,要是真砸的你疼到捂着头的地步,老子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检查。要是没事就坐好了把眼泪擦了,老子还能给你张纸。要是继续哭哭啼啼跟个怨妇似的,老子就砸你砸到你真的捂着头大哭为止!他妈的听到了没?”
管薏好不容易快要哭完了,听钍瑾这么一威胁,得,嘴一撇鼻子一酸,再次哇一声哭起来。
钍瑾没了办法,周围的人纷纷嬉笑起来。有人打趣钍瑾道:“嗨,钍瑾你不行啊。”
“要我就不要哄她,越哄闹得越厉害。她哭就哭关你什么事儿啊,有本事就一直哭着别停下来。”
“噗哈哈哈,对对对,把后面放拖把的那个水桶拿来放在她面前,让她尽情哭,把那水桶哭满了算她厉害。”
“不愧是大姐,这么一下就哭成这样,简直太脆弱了吧!”
“哎呀,人家可是被爹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滴滴的玫瑰,温室里的花朵呢。禁不起风浪,也玩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管薏再次气的浑身发抖,她将手从脑袋上取下来,慢慢攥成拳头。因为生气她的双肩开始大幅度浮动,喘气声也一声比一声大。管薏只觉得仿佛有人掐着了她的脖子,叫她不能呼吸。所以她每吸一口气都十分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