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公司的怎么了,听她还有个弟弟。所以就算她爸死了那公司遗产都是她弟弟的,哪里轮得到她啊!”
“哎呀那你就去把她弟弄了,然后霸占她家财产,最后再把她甩了赶出家门,想想就爽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亏你想的出来。不过啊我才看不上那种人呢,大姐一身姐脾气,谁愿意去受那份罪啊!”
“哟,都看不上管大姐啊,也不问问管大姐看不看得上你们啊哈哈哈,癞蛤蟆想吃鹅肉了吧诸位!”
“去你妈的,她是癞蛤蟆,咱们是鹅肉。她就是想吃还不给吃呢,她配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中,有一个尖利有刻薄的声音混入其中,道:“哎,话那仧灏家也挺有钱的吧。仧灏怎么忽然对管薏有关注了,是不是管薏勾引的仧灏?”
立刻有许多人接话:“仧灏怎么能看得上管薏,管薏那么恶心!”
“哎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管薏家开公司的,仧灏家也有产业。你没看过吗,家族联姻呐!”
“仟你可真是看多了,仧灏又不瞎。他家不缺钱为什么要娶管薏,换你你娶吗?”
“别开玩笑,恶心人嘛不是!”
“哎话,咱们都管薏恶心,她到底哪里恶心了?”一个质问的声音夹杂在这些声音里,犹如波涛汹涌的火焰里忽然冲出来一股平静的水流。波涛汹涌的火没有形容错,从火里冒出的平静的水流也没有形容错。大概就是为了表达它们之间的格格不入吧!
众人一起顿了几秒,随后班潮的声音响起,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你管她哪里恶心,这么多人看她不顺眼,你跟着不顺眼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呢?!”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楼道里恶心的讨论一字不差落入管薏的耳中,她讨厌这些聚在一起逼逼赖赖,比市井泼妇恶毒一晚倍的人。这时腿上的伤口又传来电流般短暂的局部性疼痛,管薏嘶的吸一口冷气,回过神。她看着蹲着为她处理伤口的仧灏,心里一阵异样。然后她看着仧灏忧心忡忡,楼道里的声音她听到了,仧灏也肯定听到了。谁会愿意被别人开那样的玩笑啊,仧灏以后肯定会疏远她,这是肯定的。
所以等仧灏替她处理好伤口以后,管薏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腿,麻利的将裤腿放下,对仧灏了句谢谢。然后默默的拿起桌上仧灏的半瓶矿泉水以及毛巾,沉默的走出教室。
教室里传来许多声:“嘁”
“真是没礼貌,人家好心给她处理伤口,她居然声谢谢就走了?那矿泉水不要钱还是毛巾不要钱,这是恶心!”
“就是啊,哎,恶心的人干什么都他妈的透出一股子恶心劲儿。以后少跟她接触,脏手!”
“她这样以后谁还帮她呀,一个明明白白的白眼狼嘛!”
“哎她又回来了……”
管薏再次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块崭新的毛巾以及一瓶新的矿泉水。刚刚她恶心没良心的人一瞬间又都闭上嘴巴,管薏径直走到仧灏的座位跟前。仧灏一直看着她,见她到跟前他笑了起来。开口道:“买一瓶水就够了,怎么还买毛巾啊,这么客气,难怪让人欺负!”
管薏低着头,不怎么敢对上仧灏笑着的眸。她默默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仧灏桌上,真诚的了声谢谢随后转身。走了没两步又退回来,从兜里掏出一支真知棒的棒棒糖来放在仧灏桌上。急急忙忙点零头,声音细的像一只蚊子,她:“棒棒糖给你,还是谢谢你!”
仧灏笑的无可奈何,她这样搞得好像他做了一件怎样伟大的事出来呢。但其实他也只不过是顺手扶了她一把,帮她贴了几个创口贴而已。仧灏笑着摇摇头,将桌上的东西都收进桌兜里。
打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以为管薏勾搭上了仧灏,所以做什么都有所收敛。可是打那之后管薏就再没有和仧灏有什么接触。所以过了没几,以钍瑾班潮带头,那些人再次卷土重来。
他们依旧针对管薏,并且在骂管薏的词上,新添了许多词汇。比如女表子,勾引人,潘金莲等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最后一个潘金莲!
第一个这么叫她的不知道是谁,但是有第一个这么叫的,很快就有很多这么叫的。再后来大家都这么叫了,好像没人记得管薏叫管薏,大家都叫她潘金莲。
而仧灏,他就是真的只是顺手帮了帮管薏。至于一直帮下去,仧灏都没怎么记得到管薏这个人,自然也不会一直帮下去。他照例每下课就去打篮球,掐着上课铃声响起回到教室。
他和管薏,管薏和他,似乎都只是匆匆路过的一个过客。
那些人骂管薏贱人,表表子,潘金莲,还有很多污秽的词语苏一洋她们压根听不懂。但是从管薏难看的面色来猜,只能比上述这些词语更加恶劣。管薏也曾声嘶力竭的大声反驳过:“你们凭什么这么我,我是贱人我贱谁了,我勾引谁了,你们凭什么这么我?!!”
那些人振振有词,脸上挂着讥笑:“你自己心里清楚啊,你勾引谁了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以为你是王老子,我们想什么就什么,管得着吗你?!”
管薏气的浑身发颤,但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下,她根本无力回击。一张嘴永远也不过一群嘴,更何况那是一群会喷粪的嘴。
对于真的就只是过客的仧灏,林染表示痛心疾首。她还以为仧灏和管薏会发生点什么呢,怎么会……就这,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