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总……”芬妮姐僵硬地扯开唇角喊道,周玉跟着重复:“何总。”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何总的雷霆手段她们早已见识了,可以说凶残无比!上班时被他亲自抓到开小差,死定了!
“你们两个,扣两个月薪水,下次再犯,滚出何氏。”冷冰冰地一句话,是何仅顾一惯的说话风格。他双目幽深,目光从两人的发白脸上扫过,迈步绕过办公桌回办公室:“给我倒杯咖啡。”
两人如蒙大赦,周玉连忙应一声“是”,就跑去茶水间煮咖啡。
总裁办公室内。
何仅顾右手握拳抵住眉心轻揉,刚才那两个秘书手机上播放的视频画面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大妈的指甲掐进夏当归的手背,血珠子引流了一条不长不短的血痕。
越想越烦躁,他左手横向一挥,办公桌上的一大推文件“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安静的空间里,响动听着格外大。
简单发泄一通,何仅顾双手交叠抱拳,手肘撑在办公桌上,脸色尽显怒意。
夏当归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堂堂夏氏集团的大小姐,豪车不坐学别人挤公交车,遭人掐了活该!
周玉推门入办公室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咖啡险些撒了。
何仅顾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周玉感觉整个办公室压抑得难受。如履薄冰地走到办公桌前放下咖啡,纠结要不要收拾收拾这满地狼藉?毕竟她身为秘书,收拾文件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没有给周玉多余思考的时间,何仅顾出声决定她的去留:“滚。”
周玉瑟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多耽误一秒钟,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办公室,办公室回归寂静。
静坐良久,何仅顾分开交叠抱拳的双手,从抽屉里摸出烟,取一根咬嘴里点燃,烟雾徐徐缭绕升腾。
一根烟抽了两口,手机来电铃声响了,就在电脑键盘旁边。
他没接,自顾自地抽烟,电话铃声断了一次又一次,等他抽完那根烟,电话铃声还在响。
“妈的!”低骂一声,他伸手拿过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何庸”,不爽的心情瞬间变得更糟糕了。
滑动屏幕接听,他把手机举至耳边,厌烦不加掩饰地开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下个月翩然回国陪你,你记得去机场接她。”何庸不恼不气,何仅顾如此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说是习惯了,就像他同样习惯了命令何仅顾,即使何仅顾除开工作之外的事大多拒绝。
何仅顾冷笑连连:“她自己没长脚还是残废了?我凭什么要去接她?”
果不其然,何仅顾拒绝了。他要理由,何庸就给他一个理由!
“翩然是你的未婚妻,未婚妻回国,作为未婚夫,你不该去机场接她吗?”
何仅顾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巨大的响声在办公室内回荡,厉声反问:“谢翩然什么时候成了我未婚妻?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