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汉子见怪不怪,神色平静,指向病房中,“这些都是被神所诅咒的人,我们称他们为血变种。别看他们现在像精神病一样疯癫,实际上他们已经从根本上来讲,不算是人类了。”
陈狂听到这句话,心头有些颤动。
汉子转身拍拍他的肩头,叹息道:“他们很危险,你在做记录时一定要小心,如果有突发情况就按下这个。”
说着,男人递过一个小的遥控工具。
陈狂接过,拿在手里摆弄两下。
“明白了,谢谢前辈指点。”
汉子转身走向电梯,笑道:“不用谢,既然你接了这个工作,我们就是同事,互相扶持,应该的。”
陈狂眼神瞥了一眼汉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嘀咕了一句,应该是说了一句骂娘的话。
…………
在夜城的一条僻静街道上有一家酒铺。
今天小铺子关门格外早。
酒铺后头有一个小院,竹木搭建,院子整洁。
围墙与院中栽种着青竹寒梅,颇有意境。
陆离和苏小小在店里下围棋的时候接到电话,本来陆离并不想来,但是听闻是赵老先生的意思,便与苏小小一同赶了过来。
当陆离带着苏小小赶到时,早有人先一步来到了小院,身穿红色外套,坐在凳子上无聊的掏耳朵。
陆离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红衣少年的对面。
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围棋棋盘。
苏小小见状,避免打扰到他们,便转身离开,自己逛街去了。
赵老先生身型枯槁,身穿一身宽松的白色唐装,席地而坐,伸手指着前面的棋盘。
“今天叫你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你和赵玄一下一局棋,正常规律,黑子先行。”
两个少年闻言神色各不相同。
下围棋。
陆离与赵玄一心中都有所悸动。
身穿红色外套的赵玄一是黑子,先行。
赵玄一落子缓慢,步步为营,大开大合间透露着一股凶狠。陆离落子飘逸,角度刁钻奇诡,羚羊挂角,难以捉摸。
落子如同两军相争。
二人性格迥异,一眼可辨。
厮杀片刻,赵玄一棋差一招,惜败。
陆离手里捻子,目光清澈,一手轻轻扣动,发出哒哒声。
枯槁老人看着棋局,微微一笑,对着赵玄一挥手。
“有所长进,却又不足,回去沉心静气,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创伤组暂时你先别管了。”
赵玄一起身,抿嘴无奈,不过只能点头。
爷爷发话,遵从便是。
等到赵玄一离开,枯槁老人才轻声笑道:“陆小子,创伤组暂时交由你来管理吧,玄一虽说有能力,但远不如你。”
陆离连忙摇头,“您别拿我开玩笑,创伤组怎么可以让我来管理,这是万万不可的。”
满霜白的老人摇头,叹息道:“我老啦,人呐,不服老不行。”
陆离面色骤变。
这句话有些太重了,重到不得不让他多想。
这位枯槁老人没有让陆离瞎猜,朗声大笑道:“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深沉,这一点可不是什么好事。放心吧,我这不是在试探你,创伤组是夜城里数一数二的小队了,总要有个合适的人来掌控。”
陆离心中惊讶,深思一会,大胆说道:“您这是在……”
老人笑了笑,笑容爽朗。
“别胡思乱想,创伤组交给别人,早就乐开花了,你还在这推三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