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拿着接任函离开。
背影挺直,脚步轻快。
枯槁老人站起身,走到屋子里取出一酒葫,小抿一口,微微眯眼。
熟悉的味道。
苏小小不知何时已经逛街回来,站在门口,没有进屋的意思。
老人将酒葫芦递向苏小小。
“要不要喝一口?龙泉,如今少有喽,真是喝一口少一口。”
少女一脸嫌弃的摇头,不知是嫌弃老人,还是嫌弃酒。
爽朗的老人收回酒葫芦。
目光平淡。
苏小小手里拎着购物袋,扭头四处寻找陆离的影子。
模样茫然,还有些可爱。
老人晃了晃酒葫芦,笑道:“我们老了,夜城也老了。”
苏小小嘴角挂起讥笑。
枯槁老人踱步转身,看向少女,目光似有锋芒。
“好自为之。”
小院之中枝桠颤动,仿佛劲风吹过。
…………
吕太白收拾着自己的卦摊。
一脸晦气的摇头,唉声叹气的。
刚刚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顺着一个卦象向算下去,越算越深。
每当他想起那乱成一团的卦象,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一边收拾卦摊,吕太白一边嘀咕着:“这哪是什么平安卦嘛!吉卦,九爻,反着看就是大凶喽?!”
收拾好一切,年轻道士便背起打包好的行李,向着AL医院的方向走去。
没办法。
那里是卦象最简单的地方。
另一边。
陈狂看着玻璃后的病人,陷入沉思。
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有羊毛不断出现。
都是从角落出现的,而他也没有探索根源的想法。
说苟就苟。
坚持到底!
陈狂走到第一个病房门口,伸手拿起挂在门上的每日记录。
每间病房门口右侧都挂着一个病例报告,上面写着每天每个病人的状态,变化程度等。
城户川藏本。
血变症(种)
男性、37岁。
症状:癫狂、神志不清、呓语、偶有自我伤害倾向(轻度)
剩下的就是每日的检查报告。
基本每天都是重复记录而已。
陈狂放下手中的病例,望向玻璃后的城户川藏本。
一个满脸胡茬,脸色蜡黄的男人,他被束缚在一张铁床上。用合金铁锁、束缚带绑的结实。
不过男人挣扎剧烈。
堵住的嘴呜呜乱吼,不断扭动着身体,将束缚用的铁链拉扯的不断绷直。
陈狂看了一眼在房间一角的监控探头,走到男人身旁,将他嘴里的绷带取了出来。
因为挣扎用力的原因,结实较硬的绷带早已经将他的嘴唇两边与口腔内磨破,大片的血浆与红肌裸露在外。
还有一些类似溃疡的黄白组织液。
哗啦。
铁链拉扯猛然剧烈。
男人突然仰头,张口就要咬陈狂的右手,嘭的一声,还没咬到就被陈狂一拳砸在脑门打了下去。
“疯狗一般。”
陈狂嘀咕一句。
将染血的绷带放在一旁。
“你是怎么感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