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真乃是神兵天将,我大明有这等勇士在,何惧建奴再犯?”
“这里有史可法亲自坐阵,史督师乃上天武神,有他在岂不能不胜?”
“不光是史督师,还有一位王爷巡抚在此,王爷身份尊贵,也与将士们一同出生入死,有这样的皇家贵人在,何愁贼军不破?”
又有一人跳出来:“不对不对,你们说得不都完整,据在下所知,此战最大的功劳,乃是副巡抚,他叫张,张什么凡来着?”
“他叫张云凡!”徽商成员汪氏兄弟也挤入人群,替百姓解惑。
那人一拍脑袋:“对对,就是这个张云凡,还真不凡,他巧施计谋,以火器之利,多次将贼军玩弄于股掌,依我张将军才是真神,我等应该于家中替他塑起金身,每日焚香促祭拜才是!”
“对对对,就是他,听说在贼军中还有九世阎罗、百世煞星的‘凶名’,贼军听了他的名字能都能在半夜做恶梦,有此败一点也冤枉!”
朱慈烺和史可法听到这些言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二人对张云凡那是心服口服,百姓的赞誉张云凡完全当得起。
“你们这些刁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一行穿着最精良最簇新明军制甲的将士走入人群。
说话的人便是兵部侍郎梁云构。
梁云构走到那几个百姓面前,异常严厉喝道:“你们这些刁民,此战乃是当今皇上遣下我等王师才保得大胜,与某些欺世盗名之徒有何干系?”
看到史可法与朱慈烺在不远处,又补了一句:“当然定王和史大人主导有方,如果不是他们累日督促战事,扬州早成危局,依本大人看,其功仅次于王师。”
汪成海道:“大人,朝廷大军赶来援救扬州,我城中百姓感恩戴德,可要说张大将没有功德,草民不敢苟同,如不是他单枪匹马深入虎穴刺杀了多铎,如果不是领奇兵炸掉红夷大炮,再以奇计袭叛军大营,令他们蒙受巨大损失,还有后面一次次的运筹帷幄,如果这些都不算功劳的话,那草民等人都不什么才算了?”
梁云构大怒:“你们这些刁民,懂什么道理?要是再胡说八道,以叛民论处!”
“梁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张云凡终于走了过来,鼓着掌打量梁云构:“多日不见又发福了,看来朝廷的油水不错啊!”
梁云构拉着脸道:“张云凡,你胡说什么?若是有损朝廷声威,本官可治你的罪!”
张云凡没有一毛钱的收敛,反而作怪道:“呦呦呦,刚说你胖你就喘上了,这里有两位大人物都没有说啥,你倒是上跳下窜得欢!”
史可法和朱慈烺走了过来。
梁云构连忙向二人行礼。
史可法道:“梁大人,此战张云凡功不可没,百姓都看在眼里,等回了京师,皇上必有重命,你那番不敬言词就不要再提了!”
梁云构一脸悔气,只得道:“下官遵命!”
张云凡却不乐意了:“梁大人,我说你们这支王师来得真是时候,早在十天前,我们的飞鸽已经去了京城,求救兵,你们不来,现在战事稳定,眼看就要胜了,你们却出现了。出现了也就算了,却偏偏领两万装备最精良的京兵落在各援军的后面,直到战事结束,也没摸到一个叛军,这也算了,到时头还厚着脸皮说自己功劳最大,你这张脸皮几斤重啊?”
梁云构气得鼻子都歪了,拿手指怒着着张云凡,颤抖不已:“你敢对本大人不敬,那是对皇上不敬,容我回去禀告皇上,看怎么治你的罪?”
张云凡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没意见,你尽管去搬弄是非就是了,另外我还可以向你指点个迷津,跟那个韩赞礼合计合计,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我定个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