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鲁王朱以海,庐州总兵黄得功到,二人向朱慈定和史可法行礼后,直接跳过了梁云构,向张云凡行礼打招呼。
鲁王对着张云凡感慨道:“数日不见,张大人又立大功,可喜可贺!”
有道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张云凡回礼道:“这是扬州军民一心誓死抗奴的结果,还有鲁王和黄总兵义师相助的结果,在下可不敢居功。”
已近花甲之龄的黄得功道:“数日前扬州向京城发出飞信,又有一些溃兵佐证,得知建奴镶黄旗统帅多铎遇刺,行刺之人正是扬州守军中的一将。本官原本不信,到了这扬州城内才知此事是真的,又以为这样的英雄必然是一名身如铁塔的大汉,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小将,老黄真是佩服之至。”
张云凡对黄得功的历史印象还是不错的,当年南京城破,朱由崧亡命到庐州,向黄得功求助,虽然黄得功最终没帮上什么忙,自己反被刘良佐一箭射杀。
好吧,挺窝囊的,但不管怎么说他没有卖主求荣,也算死得正直。
张云凡不敢托大,也跟他客套了一番。
随后又忍不住问朱以海:“殿下,当日你我相别,我并未向你求取援军,你怎么会在此出现?”
朱以海道:“自从你走后,本王寝食难安,扬州若失,建奴兵锋将直指京师,思之再三,还是决定以一己之力号召义勇再义军,苦训十日,驰援于你,没想到来得还是太晚了,惭愧惭愧!”
张云凡道:“来得不晚,恰到好处!”
张煌言左右乱转,急得满头大汗:“我儿万祺怎么至今未见,他会不会凶多吉少?”
张云凡也吃了一惊:“按理我交他办的差事也差不多了,怎么还未回来复命?”
朱以海呵呵一笑:“两位勿急,万祺小兄弟从那边回来,刚好与本王相遇,我们正好结伴而来!”
“可是他人又在何处,为何左右不见踪影?”张煌言仍然急着。
“咦,刚刚我们还在城外言谈,因追杀叛军,进城时走散了!”朱以海四下张望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人影。
“我回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一少年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是张万祺是谁?
看到儿子出现,张煌言先是一喜,又是一怒,整张脸都拉下来:“畜生,战事已毕,你不及时前来复命,死哪里去了?”
张万祺并不在意,从腰间取下一个鼓鼓的麻袋,嘿嘿一笑:“父亲大人息怒,孩儿闲来无事,打了个野货回来!”
张煌言一听又更恼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野货,真是岂有此理?”
张万祺则是神秘的笑笑:“我这野货可不一般,父亲真的不想看看?”
张煌言道:“不看,真是胡闹!”
张万祺又冲张云凡道:“张头,难道也不想看看?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张云凡看到对方小眼珠子里那狡黠的神色,灵机一动:“难道这里面是一名敌将的脑袋?”
张云凡的话立刻遭到梁云构的耻笑:“张大人说话真是不带脑子,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干得了这等大事?”
朱慈烺等人刚是疑惑的表情。
张万祺最听不得说他小,少不更事这种话,当下不快:“这位大人,我怎么就干不成大事了,要真是一贼将脑袋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