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睡眼惺忪地的动了动,对着王珊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惠子啊!你不该回来的……。
文锦转回头来对王珊和丁墨耸了耸肩:“他又在说胡话了,你们还指望他能带我们出去?”
“我在想,他念叨的这个‘惠子’是谁?”王珊深感疑惑。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唤到‘惠子’这个名字了,总觉得他是把她们中的谁误认为了这个人。
三人相视一眼,都是满眸的茫然。而就在此时,昏昏欲睡的老头儿忽然紧皱眉头警觉的打了个机灵,枯朽的身体微微一颤,立目震道:“尔等是什么人?惠子何在?”
“嘿!他这会儿算是清醒的了吧”
文锦列起嘴指着他对说。但正要转回头问个究竟时,却见这老头忽然就从裤筒里拔出一柄匕首,顷刻间就环住了文锦的脖子。
“你们不是我的人。”老头忽然发起狠来,愤愤地说。
老头满目凶光,把刚才那个虚弱萎靡的劲头全然地掩了过去。
这时候也不得不叫人捶胸抓心的悔恨,怪自己救的是个海老头(海老头是《一千零一夜》中的一个海怪),事态竟然会发展成这样,是谁也始料未及的。
“你……不要……激动,我们不是坏人。……”
丁墨一紧张说话就咬舌头,慌乱地看了王珊一眼,像是在向她求援,把卡在嗓眼里的话替着说出来。
文锦也吓的花容失色,舔了舔嘴唇说:“对呀老爷爷,我们是好人,刚才救了您……。”
“尔等休要巧舌如簧,快如实报名讳、门厅,否则,休怪老朽刀刃无情、要了这妇人之命……”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张时刻,听到他说文锦是‘妇人’,王珊就忍不住想笑。而这呲嘘之下,却牵动了老头的紧张神经!
只见他虚喘着鼻息,把手的匕首攥的更紧了,转向王珊呲着眉头问道:“汝辈,缘何而笑?”
文锦苦着脸哀怨:“是呀!大珊你还笑的出来?快说点好听的话让他把我放了吧。”
王珊刚才这一声笑,其实并没什么来由,但鉴于此刻老头子如此介怀,不禁让她灵机一动,当下生出个主意来。
于是王珊又故作泰然的笑着对文锦说道:“你还真怕他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啊?他拿刀背对着你呢!”
老头子闻言脸色霎变,不遐思索地扬起匕首,拿眼前一看。
届时丁墨也明白了王珊的用意,把手电的光亮一闭,就扑向老头。
王珊契机而动,攥住了老头握着匕首的胳膊,生扯硬拽夺下了刀子。
丁墨把老头按在地,重新打开手电,一边使劲按着一边对王珊言道:“王珊你快找根绳子给他绑了,指不定他还能从身拔出什么利器来。”
王珊正想应声说好,抽出身来的文锦却扯着嗓子怒道:“犯那麻烦事干嘛!直接弄死得了。”
闻言,还未等王珊训斥文锦胡说,却见她已经搬起地的什么东西恶狠狠的朝老头儿的脑袋砸了下去。
见势头不对,丁墨急忙往前一窜,硬是用自己的伟岸身躯给文锦留了条后路!否则这一击杀果真落在老头儿的脑袋,只怕什么都晚了。
“小锦你疯啦!?”王珊瞪着她责备地问。
老头子本来就虚弱,这一番折腾下来又晕死过去了。
丁墨把他从头到脚又摸了一遍,转过脸来,扶着眼镜框对文锦说:“你太冲动啦,虽然这地方偏离城市,但并不代表就能无所忌讳地胡来。我们可以不救他,但决不能对其起杀心歹念。”
“可是他刚才差点伤害了我啊?我那算是正当防卫吧?”
文锦缓过神来,极力想为自己开脱,看看丁墨又看看王珊。:“大珊你说,我那是不是算正当防卫?”
“自卫杀人也是杀人”王珊驳回文锦的那点侥幸心,又说:“而且你以后告诉别人我们仨为了自卫,杀死了一老头?”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