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有一人独坐于山水之间下棋。
那棋局在他眼中如这天下万事,环环相扣,变化无穷。又或者说这天下之事在他眼中也只是这一盘棋,黑白子的相搏皆逃不过他眼。可他并不是主宰者,他也只是这棋局中的一环。这一盘棋要下许久,几年?甚至一个轮回。
良久,他终于定了手中的棋子。
随后,他抬头看了看天上星河,那当中,有一颗星甚是明亮。
“天命者么?”
羽扇轻摇,微笑
“这次可别让我寒心了啊!”
看似逍遥自在的他,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种丞相风范。
他想起许多年前,他隐居山野,甘为一介村夫也不为昏君所用,可后来奉先帝之命辅佐之人却只顾饮酒作乐,北伐的失败让他彻彻底底寒心!他回到这山野中再次做了一逍遥之士不再问世事。
经历了几个轮回,世间万物皆已换面,可他的面貌却并未改变,对世界来说,他是一个漏洞,是一个永恒。
……
“小僧名毅,此次前来是请阁下出手相救两人。”
“你可知我名号?”
“屠。”
“既然晓得,便也应该知道我只杀人不救人。”
“阁下身为冥阁阁主,可救过不少人。”
“那是因为他们有用。”
“即使如此,阁下更应救下这二人。小僧曾闻阁下愿平定天下群魔,还世人一个太平天下!现如今天子昏庸无能,朝中群魔作乱,天地道更是为虎作伥!请阁下一定出手相救,小僧愿拜于离大人足下!”
……
华葵坐在月下的房檐上,他银色的长发遮挡住他的面庞,在月光下隐约可见他脸上几道撕裂性的伤口,那伤口在月光下越发惨白。
华葵脚下的街道上有无数的尸偶拥挤在道路两侧,而对面的房屋里有两人立足于窗边。
“喂。”华葵开口,他的声音有一种沧桑的嘶哑,“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这是我的地盘,不欢迎你们。”
男人笑了笑。
“这天色已晚,难道华葵大少爷就不肯收留我俩一晚?”
“华葵?他就是那个神医转世的华葵吗?”
男人身旁的少女有点惊讶,这华葵的名号她多多少少是听闻过一点的,可不是说华葵医死了人被逐出家门后在荒野被妖兽吞食食了么?
“住口!”华葵嘶吼一句,那声音却分明带着几分颤抖,“我不是华葵!华葵已经死了!我的名字只是名作葵!那什么华家怎配得上我!”
“可你不依旧是怀着仁心的医者么?今夜你出现于此,不正是为了救下一人吗?”
男人问。
听到这话,华葵颤抖了一下。他是何人?他怎么会知道?华葵细细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装束:披散着头发,眼神和嘴角的笑容带着一种充满轻狂逍遥的态度,腰间配着一把鎏金的柳叶刀,身旁放着一个暗红色的大木箱。华葵的眼神一颤,他已经想到了,莫非就是传闻中那个号称死神的伏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