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南河郡主,下军南河军的统领邢诚之女。今年年方十八,俏丽可人,那一双湛湛明目,明媚动人,那纤纤水蛇腰更是盈盈不足一握。美丽动人,真可谓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
“去年刚刚年满十七,也是各种灵丹妙药好好将养着,好容易才等身子骨稍稍好些,这生辰一过,那求亲的人自然踏上了门槛。”
“病弱千金,肤白若若凝脂,貌比桃花,自若精致,亭亭玉立,据说曾花开时出城赏玩,花无一不是突然羞败,夜间出院子却见那夜空里的满天繁星都逃了只剩一轮气急败坏的弯月,要是说到才学,那这位郡主可是先王亲封的智囊,当年一计就破了卫人铁索连舟战法,你说如此绝色妙人那求亲之人怎能不络绎不绝呢。”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故事就要有所转折啦,“可是,这一求亲不要紧,这郡主体弱又是名士拜访,又是求亲递门帖,这一下子门庭若市,自然又是病倒了。”说书人一捋胡须,花白的须毛参差,说久了干燥的嘴唇略微一停顿制造一种悬念又继续娓娓道来:“这不,如此以为姿容绝丽的女子,到了十八妙龄也还尚未出嫁。”
说书人抿下一口浓茶,润湿干燥的嘴唇,装着不疾不徐,可下一瞬又是情绪高昂,吐字飞快,连着他那长长的落须胡也飞扬了起来。
“这一下可好,求亲之人络绎不绝一时间门前车水马龙,那南河郡王府里更是住满了达官显贵,所以这成亲之事是迫在眉睫,而这各家都是一味鼓吹自家子弟,这各有各的好,南河郡王一时间还就真的不容易决定。”
说书人先是一派长长的絮叨,之后自然又是这长长的停顿,让人悬着一口气还真的就是万分好奇了,“可这南河郡王虽说常年打仗,但也知道那些文官的嘴皮子,这一下子各路大臣家的子女都涌过来,一时间不好决断,而选了谁这都是得罪了另外几家,而女儿的幸福又是十万分重要的,所以这回啊,南河郡王真是高招,人什么也没选,直接向着我们的惠公殿下请了一道旨。”
“咱们殿下那更是英明决断,这不这边南河郡王刚一请旨,那边第二天这旨意就下达了,其实啊,圣旨上也没什么,就四个大字,‘比武招亲’!”
这说书人这厢说完自然是获得了满堂喝彩,而一旁休沐日便服出王宫坐在这绛城最红火的风林客栈的常德自然也是将这说书人说的一字不漏的尽收耳中,更是连着那一楼里众生百相都一起收入了眼中。
“爷,这说书人知道的还真是详尽。”站在常德身侧的小丁子也是一身深衣便服,不若平常,连着他这话里话外的嘲讽都大胆了不少。
“这是自然,这说书人本来就是陵阳侯府的幕僚。”
“那照小展的意思这说书人知道的详尽不奇怪,因为他是陵阳侯府的幕僚?”
“回爷的话,小展子虽说极少能在宫外走动,但这个说书的,小的不止一次见过他候在安远门等着陵阳侯上完早朝。”
“是吗?如此倒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