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你杀的?”
“不是。”
“旁边有其他的人?”
“没有。”
“那只有一个可能,她杀死了她自己。”
“不错,所以我一定要找出医治这种病的方法,所以现在我还不能杀了秦三虎。”医者当有仁心,见奇病怪症不医者不当仁医;侠者当有胆气,见高招不试者不为豪侠;为人心中当有度衡,不分善恶黑白者枉做人子。
“现在我完全理解你了。”
“难道刚才你是骗我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刚才没有骗我,现在更没有骗我。”楚白衣笑得开怀。能被人理解实在是世界上莫大的快乐,更何况,这个理解他的人,在未来会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的孩子的母亲,在未来漫长的几十年的岁月之中,他们将会共度余生,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了。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阿赵长得确实不差,只要看着她,他便觉得连平时呼吸惯的空气也要也甜了几分。
两人待在一起,静静地没有说话,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感到一种惬意。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本就是世间少有的感情,既是爱情、也是友情,既是相知,也是相伴,具体很难形容那是什么,但可以概括为美好,那是一种即便不说什么话也能感觉到惬意的相处模式。
抵着阿赵修长顺滑的后脖颈,楚白衣轻轻说道,“阿赵,明天我要带着毒龙先生他们回小破庙,跟我一起去吧。”
阿赵整张脸连带着耳朵,“蹭”的一下子就涨红了,“去见你师父吗?”
“嗯,我见过了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想带你回去见见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跟你一起去,不过,小八怎么办?是要把他留下来还是带他一起过去?”
“明日我问问小八的意见。”
“好,都听你的。”
“桂花糕想吃就吃吧,忍了这么久该馋了吧。我还给你带了些别的吃的,放开了吃。”
“可是,人家怕胖。”
“没事,胖了我给你兜着。”
“阿白,你真是世界上最最懂我的人了!”
薄薄的云雾渐渐掩住清冷的月,多情的风绅士地牵起姿态婀娜的柳树叶梢,黑色的猫在黑夜之中睁着绿幽幽的眼睛,穿过重重障碍,到底还是摸到了楚白衣身旁,挤到了一对有情人中间,显示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楚白衣与赵姿相视一笑,抱起了黑猫,笑着调侃道,“你这小家伙,好奇心可不要太重。”
赵姿白了他一眼,一把抱过黑猫,笑容晃眼得很,“这小情人你是打哪招惹来的?”
“打汴凉城捡来的,怎么,好看?”
“比你好看。”
“这我可就不同意了,真觉得它比我好看?”
“就是比你好看。”说着话,赵姿抱着黑猫一把扭过头去,不再回应谁好看这个“无聊”的问题。
楚白衣摇了摇头,只得无奈地笑笑。
隔壁房间,两个姓伍的老头已是昏昏欲睡,秦淮游和度八厄的争执却还在进行。
“你矮!”
“你秃!”
这两句话,他两已经说了足有半个时辰,说得两人是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度八厄首先败下阵来,“你,嗓子不疼吗?”他沙哑着嗓子说道。
“怎么…可能不疼啊—”老道士沉默了一会,才拖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算了算了,不吵了,幼稚。”
“算了算了,不吵了,无聊。”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说罢,又指着对方无声地笑了起来。
北宋边境,西荒城中。戎狄君王被刺杀的消息逐渐传开,戎狄深陷内部斗争无力再征伐北宋,上官红总算是有了个喘息的机会,但另外一件麻烦的事情却又缠上了她。
——“将军,将军,是我,慕容冰啊,我做了些好吃的给你吃,你开开门啊。”
上官红头发都愁掉了一大把,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叫你手贱,没事乱救什么人呐,这下可好,被人家看上了,怎么说都劝不退。
——“将军——将军——我是慕容冰啊,被你救下来的那个慕容冰啊——”
灯火阑珊处,叶轻尘看着使劲向上官红献着殷勤的慕容冰,神色莫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