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她其实也被自己惊呆了,更别说他。
看她的眼神,无奈中夹杂着些许旁的意味。
阮宁脸有些烫,忙岔开,不耐烦道:“别墨迹了,赶紧的。”
说着就帮着他起来。
严绝只能任她了,不过倒也不是真的只能全部借助她,他是有医用拐杖可以用的,只是他的左边手臂有伤,不太使得上劲,不过却也不是真的使不上劲,只是墨肯和叶允琛在的时候,他尽量不费劲而已。
所以阮宁也不是特别费劲就把他扶着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他对她道:“好了,我自己就行,你一会儿再过来扶我。”
阮宁斜睨他:“你确定可以?别是不好意思了吧。”
严绝无奈:“我在你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真的自己可以,这几天都是这样的。”
之前都是墨肯扶他上厕所,可是他也不可能什么都要墨肯帮忙,便是醒来的那天比现在虚弱多了,他也一样自己来,虽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介怀的,可是他从不习惯这样。
阮宁却拧眉道:“可是你这样很费劲啊,还不如帮你快点呢。”
严绝眨了眨眼,不大自在的道:“不方便。”
不方便?
他俩这关系,不方便自然不是那个意思,而是
她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是闹肚子了吧?”
这刚吃饱就拉?
严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别扭道:“不是,不过刚才吃的有点多,总是要”
就是新的进去了,把旧的挤出来了呗!
阮宁抿嘴想笑又不笑,只道:“那你快点。”
然后走了,却没有出去,而是走到他病床那里坐着。
严绝这才自己挪进厕所,关门!
阮宁坐下在床边后,瞄见他的手机,自然而然的就拿了起来。
手机估计是那天车祸时碰到了,屏幕裂了一条裂痕,还有几道划痕,估计也还来不及去修,她验了自己的指纹解锁,然后就看到了她的照片做的壁纸,下意识的就抿嘴笑了。
百无聊赖的折腾了一阵他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她就放下手机,在房内打量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打量的,也就随便看看。
没多久,厕所那里传了些许水声动静,然后过了会儿,门就开了,他磨磨蹭蹭的挪了出来。
阮宁忙走过去,扶着他走回病床。
把他弄上病床躺好后,阮宁就要出去。
他忙道:“阿宁,能不能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
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你还生气么?”
“你说呢?”
他这么说?
见他傻傻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憋闷,扬了扬下巴问:“以后还敢不敢有事瞒我?”
严绝笑笑:“哪里还敢?以后有事肯定都让你知道。”
他伸手拉着她,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儿:“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是真的怕你担心,以后真的不这样了。”
阮宁冷哼一声,不过还是被他拉着重新坐回了床边。
坐下后,她瞄了一眼他身上各处的伤,问他:“身上的伤疼不疼?”
他道:“不疼。”
阮宁噘着嘴闷闷道:“怎么可能不疼?”
她看着都疼。
严绝歪头笑着问她:“心疼我了?”
阮宁别过来不说话,很是委屈的样子,撅着的嘴都能挂油瓶了。
这时,严绝忽然有些凝重严肃的道:“阿宁,其实你不该这样直接的来这里的。”
阮宁一听不解,问他:“啥意思?”
严绝道:“你的存在,怕是瞒不住了。”
这个阮宁倒是没有想过,这才想起来,她出现在这里,确实是瞒不住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忙问:“那怎么办?我知道你出车祸还这么严重,我直接就来了,也没想那么多。”
他温声道:“没事,知道就知道了,又不是护不了你,只不过以后我可能要派人跟着你了。”
叶欢颜有些傻眼了:“啊?你是想让我带保镖啊?”
这这这
他点头:“嗯,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妨碍到你,只是远远跟着,你在学校时会在校外守着,不会影响你上学或是干什么。”
阮宁抿了抿嘴问:“一定要这样么?”
严绝知道她是不太想这样的,便语重心长的道:“阿宁,我总要确保你的安全。”
阮宁点点头道:“行吧,不影响我的生活就好,你担心我的安危,那我也得让你安心。”
这一晚,阮宁是和严绝一起睡的,他这病床挺大的,他右边没什么伤,她睡在他右边也不妨碍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姐送来了他们两个的早餐,正在吃呢,叶允琛就来了,不过,据墨肯说这几天天天都来报到的叶菁斓没来,估计是受刺激了。
看到阮宁在这里,叶允琛十分意外,这姑娘昨天不是气走了么?怎么在这?
他十分复杂的看着阮宁一眼,目光递向严绝,挑了挑眉:这么快就哄好了?
严绝懒得理他。
叶允琛看着他们面前桌上吃到一半的早餐,高兴了:“既然你有早餐吃了,看样子也快吃饱了,那这粥我就不留给你了,带去公司,中午让秘书热一下,哎,也挺久没吃过我妈的手艺了,她天天给你熬,我是一口都吃不到。”
挺可怜。
严绝瞥了一眼他手上提着的食盒:“把粥留下,你走。”
叶允琛美好想法破灭了,有些急眼了:“你不是已经有了?你特么能吃多少?”
严绝一脸无情,道:“你管我能吃多少,这是干妈给我做的,你只是负责送餐的,送到了把粥留下就是,不留,干妈那里你自己交代。”
叶允琛气的暴走了,但是临走前还是认命的把食盒留下了。
严绝半点不受他影响,从善如流的把食盒推给阮宁:“来,干妈厨艺一绝,煲的粥味道的很好的,不比张姐的差,你尝尝。”
阮宁笑眯眯的点头:“好啊。”
然后她就自己动手打开了食盒,自己盛粥,平时这活儿都是严绝干的,可是他现在有一只爪子被包着,动作不灵活。
他干妈做的粥确实是不错,她自己吃了一半,剩下的他给吃了,本来就吃了不少了的这样一搞,俩人都撑了,且张姐送来的那些还剩了。
下午的时候,病房外又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
据墨肯进来通禀时说,是严家的人,严老爷子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