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居的宋橙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傅安予的话里有话,即云歌也是这落云居里的主人,任何怠慢她的行为也是对傅安予的不尊敬。
整个身体深陷在沙发中的男人手指中夹着一支点燃烟,烟在那纤细文弱的指间燃烧,在灯光的照射下和烟雾下的那张脸有些神秘,有点深遂,有点慵懒,有点迷情。
烟雾屡屡上升,就像是那历史的画卷展现在眼前,等待着男人的深思和肯定。就像脑海里的那些画面的一闪而过,需要男人的斟酌,判断。烟雾渐渐散去,把男人从梦幻中拉回现实,但散不去的是男人眉心紧拢的那份忧愁。
傅安予有些烦躁,烦躁今天因公司突发事件而不能亲自接云歌回家,烦躁刚刚云歌的逃避还有闪躲,烦躁云歌还是将这落云居看作一个随时可以离开的地方。
他的烦躁与不安,皆因一个云歌。
一根烟的结束,傅安予回到房里,入目就是那个用一半被子将自己完全蜷缩在大床左边的云歌,傅安予清楚地感觉到云歌僵硬发直的背脊正在透露着她的紧张,他觉得云歌伪装的挺好的,可是对象是傅安予。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关了灯上床,准备睡觉。
睡在一侧的云歌感受到床上另一边的塌陷,紧张地连呼吸都放慢了速度,只能指尖发白紧紧攥着胸前的被子,眼睛在黑夜里闪着不安的光。
她没有和男子共处一床的经验,以前和云梓丞在一起的时候牵过手,亲过脸颊,接过吻,但同处一室共睡一床的情况根本没有出现过,只不过云歌会在云梓丞住院的时候在一旁的家属看护床位守着病中的云梓丞。
对于云歌而言,傅安予是个危险的存在,而今夜更甚。
时间在钟表的走动中流逝着,云歌感觉身后的那个男子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紧张不安地紧闭上了双眼,直至那个男子将手臂穿伸到云歌的腰肢上,将他的胸膛与云歌的背脊毫无缝隙地衔接在一起,云歌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地那个男子地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像极了情人间轻轻呢喃的亲密姿态。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云歌,晚安好梦”。
傅安予是个懂得掠夺和索取的男人,他明白如果他不向云歌的方向走去,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可能有任何的进展。
他要的妻子是云歌,但是是一个会是满心满眼都是傅安予这个男人的云歌,而不是相近如宾的摆设。
两人即将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那么云歌没有任何的理由推开背后的傅安予以及逃离这个怀抱,她静静躺在傅安予的怀里。
黑夜里的她从挣扎到妥协再到安静,就像她与云梓丞之间的缘分纠缠,她的双眼在黑夜里没有聚焦的方向点,心里像是被拉扯出一大口子的伤口,没有结痂,只有鲜血淋漓的可怕。
她知道这夜很快就会过去,明天的阳光照样会升起,而自己终会成为傅安予的妻。
傅安予曾是她童年里的所有回忆,两个人可谓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分别得五年里,是云梓丞陪伴她走过那段艰难得时光岁月,也是云歌情窦初开第一次将心交付的男人。
可是终究是情深缘浅,命运弄人,五年的时间纠缠,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云歌不知道远在瑞士养病的云梓丞可否知道一直守护陪伴的女子即将成为别人结婚本子上的另一半,那那时候的他会不会勇敢点接受云歌的表白。
.......
可一切都即将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