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六点半的阳光毫不保留地馈赠在云城这座北方城市中,落云居的佣人们各司其职地在自己地工作岗位上忙碌着。
在这座城市醒来的时候,在傅安予怀里的云歌也睁开了双眼。
由于时差造成的身体疲惫的原因,云歌在傅安予的怀里睡够了四个小时,这是云歌失眠以来还算是睡的时间较长的一次。
躺在男人怀里的她那双眼里布满了迷茫,几秒钟后的她终于意识到她身后的男人是谁,那个放在她腰肢上的那个手臂是属于谁的,尽管她还有些不能适应自己的身份。
她慢慢地将拢着她的手臂抬起,缓慢小心地将自己的身体移除床的边缘。落云居主人的卧室床很大,是那种可以同时容纳七八个人的大床,可是因为昨天云歌的躲避傅安予卧在床的左边边缘,所以在傅安予靠近将云歌收在怀里的时候,就注定了这大床有二分之一要“浪费”。
......
傅安予起床的时候是早晨的七点一刻,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悠悠转醒的他摸向他的左侧,一片空白,一场迷茫。
起身便在卧室转悠着,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傅安予在浴室看见了那个用夹子夹起刘海,露出光洁额头的云歌,他静静倚在浴室的门框边,没有惊动正在专心洗脸的云歌。
看着安安静静的云歌,看见专心忙碌的云歌,看着今天就是名正言顺傅太太的云歌,傅安予觉得多年的打拼获得的成功都没有此刻如此让他感到满足。
事业,那是象征着男人地位成功的身外之物,而妻子,是能弥补上帝缺失他的左边第二根肋骨。
京基集团,是他打拼努力的成功,云歌,是他失而复得的珍贵。
浴室这边,在云歌用洁面巾擦拭完,转身想要将废弃的洁面巾丢进属于垃圾桶里,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傅安予。
男子身穿的黑色丝绸质睡衣显得男子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甚,慵懒的姿势和眸子里透出的慵懒之感让云歌觉得和昨天见到的那个男子千差万别。
昨天的他虽风尘仆仆,但西装加持依旧是豪门贵胄。
今早的他初醒慵懒,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大型犬的模样。
云歌心里微微感叹,走进他,从他的身侧穿过,离他不远处停住问:“我们几点去民政局?”
“八点半,我们吃完早饭就过去“傅安予便进入浴室洗漱。
云歌去向那个落地窗前,拉开紧闭的窗帘,让窗外的阳光肆无忌惮地跳动在她的头发上,脸颊上,肩膀上,那阳光带着初春和煦的温柔,让人有暖乎乎的感觉。
可是那个女子脸上却是满目的苍凉,带着不为人知的忧伤。
她妥协,主动问起何时领证,自己的心里开始倒计时,那是属于云歌和云梓丞的倒计时,不到两个小时的剩余。
他即将命不久矣,她即将为他人之妻,冠他人之姓。
这一世,云歌与云梓丞的缘分即将划上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