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山风拉开他的手，这可不是能胡的，真是身体好了，胆子也大了，以前只敢偷偷摸几下，现如今，睡在一起的话都敢出来了，这是万万不行的，怀孕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快回去睡觉吧，明早不能迟到。”她语气很坚决，绷着脸，张怀月在她脸上寻找，结果半点松软都没看到，他肩膀都塌了下来，拖着腿往外走，走一步回三眼，谢山风往他这走来，他眼中亮起，难道是来留他的？结果是在后背推了一把。

“快去睡觉。”然后她就关了门，自己也上了床。

回到自己的卧房，心念的人隔着院子，坐起来还能看到她的窗棂，只能这样轻解自己的相思了，长长叹了声，手枕在脑后望着帐子顶上的细草纹，想到今日遇到靖王，虽在高台上并没讲明，可靖王会出现在那样的地方，不是无意遇见，他皱皱眉，一个没有兵权的闲散侯爷，靖王也愿意鞠躬拉拢，当真是坐实了亲王中最和善的美名。

次日一早，色刚亮，他就起了，第一进太学，舍监们夫子们都严厉刻板，他不想第一就被落了口舌，昨靖王还跟他了件事，年纪最的崇王也在太学念书，靖王的客气好听，托他照顾崇王，听着好笑，身份尊贵的亲王，自有人巴结，还需要有人照顾？无非是想敲他耳边，让他跟崇王不要走的太近。

穿好衣冠走进院子，青白交错的边，院子里湿凉温和，花木都显得格外安静，手扣在蹀躞上，吱呀一声，西厢房的门开了，谢山风同样衣着齐整的出来了，看到他笑着问好。

他没打算吵醒她，太早了，还能睡上个把时辰。

谢山风摇头：“走吧，我送你去。”

两人上了马车，车轮滚起，此刻也才蒙亮，路上行人不多，叫卖的商贩挑着担子开始叫卖，谢山风弦开帘子朝外看，来都城快三个月，还是第一次起的这样早，看了会缩回脑袋，手背上一暖，张怀月伸手覆住了她，欲言又止看着她。

“肚子饿了？”她刚才看到卖炊饼的过去，“是要吃炊饼吗？”

他有些丧气：“我不饿。”

既然愿意起这么早送他去太学，上了马车为何又不话？难道没有什么想同他的吗？不过他知道，即便是嘴上不，心里多少还是眷恋他的，要不然怎么会起早送他？好吧，既然她不，还是他主动些，不清道不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是她了，或许下次回别业，就见不到了，不要等了那时候后悔。

摩挲着她薄薄细腻的手背，她没缩回手，那她就是肯的了？张怀月吞了吞口水，慢吞吞的问：“你起这么早送我，是不是心里想着我，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