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手中妍丽的花朵轻轻插在他鬓角边,又侧了头细细打量了眼,秀美流畅的轮廓衬着娇嫩的花朵,倒也不突兀美的相得益彰。
他是一脸自在摇着扇子,很满意她给他簪花:“走吧,去找个地方吃饭,咱们黑才回去。”
“靖王跟你什么了?”
摇扇的动作顿了下,张怀月轻缓的笑:“没什么,随便聊了聊,你担心我?”
谢山风看他头上的玫瑰,不知道这个时代玫瑰花代表的含义是什么,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她想了想:“我听靖王是亲王们中最和善最好相处的,想来他也不会对你什么。”
他侧头深看了她眼,合上扇子:“既然是听,那便只是听之言,他人口中的话还是不要信的好,你也不是孩子,怎么会相信他人口中的话,我明日去太学,回来不方便,你一人在别业有什么需要买的,叫管事的给你跑腿。”
谢山风点头,两人缓行回城,来的时候兴致很高,在苑子里玩的也开心,谁想到会碰上靖王,无端坏了气氛,回到别业,谢山风心里惦记书案上的东西,进了西厢房,摊开书案上的东西埋头写了几笔,这一写就停不下来,丫环进来掌灯,才惊觉已经半黑了,支颐呆了片刻,暖风绕过廊下拂到脸上,发丝痒痒的,伸手捻去,抿了口热茶,站起身正要问晚饭吃什么。
张怀月迈了进来,换了白日里的斓袍,穿件对襟月白的长衫,布料轻滑,逶迤曳过地面,丝履踩在桐油地板安静无声,谢山风转脸看他,烛火下恬静玲珑的面孔竟让她生出些陌生来,他的身体大好后,人也跟着脱胎换骨,消瘦的脸颊因此丰盈起来,脸型越加流畅起来,挺直的鼻,丰润的嘴唇,三千发丝也变的黑沉柔亮,肤色莹洁细腻,少年的模样有了男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