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籁要利用他,并不想他死。
“不要去找大夫。”他像是说着呓语,云籁扒开他的手,想要走被他生生拽住。
她要扯开,那死士头子身子虚弱,身上的力气不小,“不要…请大夫,会…被发现。”
云籁心想,大荒里死士行事,有他们一贯规矩,前几日夜里有过大战,他们怕是会怀疑自己身上有伤,派人在药店守着。闻言安抚小女儿在房歇着,自己留下来照顾。
那人烧得厉害,云籁不停换了几盆凉井水,用手巾搭在额头降温,待到中午那人脑子清楚了些,喝了粥睡下,到了晚上又烧起来,云籁进去时,他脸色发白,嘴唇起着干皮。
他说,“你救不了我,得等组织的人来。你走吧,我不会同人说见过你。”
云籁不信。不跟其他人说自己的行踪,怎么换得其他人救他,怎么解释一行五十人惨死。
他如何笃定组织的人会找来?
云籁见他看向手里,那捂着的东西不知道是否是联络用的信号弹,便是杀不得他。
隔了一会,她似乎才是下定决心,“如何才能救你?”
“很难。”
云籁只说,“如何?”
她没有别条路可走,只能救他。
他应是不想死,“取白草磨碎,碾成粉。白草难取,长在深水瘴气处,那日掉入河中,我见到棵,只是没有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