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水里面找了一个时辰,什么也没找见。孩子可能随时醒来,其他人可能随时进去,她不能为着找可能已经死在这水里的人,在这里耽误时间。回去的路,她走的磕磕绊绊,全然没有引人来时,躲闪着死士走的顺畅,一路上跌了不少跟头,摔得膝盖青一块紫一块。
天过三更,才回到破屋。
探了探鼻息,两小孩仍睡得酣睡,她松了口气,打坐止血掩住自己身上伤痕。这样的事只怕是刚开始,世人总爱捕风捉影,见旁人去夺自己便也总想得到,以后来的死士只会越来越多,自己身上却是再无几片鳞甲可用……
云籁心里生了主意。
天色大明后,她领两个孩子进了城,城门处坑坑洼洼,她走的如履平地,倒像是昨夜摔跤不知为何。小女儿见城中人多,扯着她的衣襟不松开,少时的三师兄拉妹妹的手,告诉她不需怕,自己却暗暗扯着云籁的袖口。
若是往里细看,昨日的伤痕藏在衣服下,隐约看见手肘处一片片红色鱼鳞状伤痕,上面压着紫青的淤伤。
云籁领他们在街旁铺子坐下,要了两屉包子。他们昨晚只吃了几口干粮,雪白的包子冒着热气,端上桌小女儿便想上手抓,
云籁取了筷子,将她手从包子上说敲下来,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明珠,吃的慢些。记着你是女孩子,该矜持的时候矜持些。”
小女儿没有听出云籁在叫自己,抬头不解得看着她。
云籁摸了摸她的小脸,这两日赶路没有洗脸,上面结了一层泥,“记着你是女孩儿,以后碰见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再着急想要也别让人看出来。”
她似懂非懂点头。
“记着你也是有名字的,叫明珠,掌上明珠的意思。那时候,你爹爹一直盼着有个女儿,想着锦衣玉食的养大你……”
“那我叫什么名字?”小白泽吃了几个包子,手上沾的都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