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猜她听风识出位置,立住不动借机偷袭,云籁似还是清楚他的位置提刀而来,要刺他胸口,
他躲了过去,扭身后上半身到了云籁的背后,准备借机偷袭,却不知为何停住,终是没有下手,扭身的力道带着惯性难以稳住,一下落在河中。眼见云籁的刀划过,若是他从背后偷袭,此时身子应是已拦腰截断。
河水湍急,他一只手臂伤了,精通水性也只能抱了根浮木在水上漂着,几个激浪扑过来灌了他嘴里许多水,扑腾着想往岸边去。
云籁在岸上站着,几缕黑发贴在脸上,杀气褪去是良顺的神色,看着河面同他问道,“你为何最后没有杀我?”
他不知云籁怎么会知晓自己没出手的招式,靠近水流旋涡,河面不稳,浮木在水中漂得厉害,将他要说的话吞去半数,“同姑娘……投缘。”
云籁没有救他。
这样阴诡的人,救上来不知又会生什么变数。没有在此时再下死手,已然是给了他一线生机,对得起他方才没有杀自己的仁慈。
至于能不能大难不死,全靠运气。
她往前走了两步,听那人后面说道,“那破屋中藏的有人吧,要不姑娘怎么这么急着回去?”
那声音如鬼魅飘忽不定,她忙像河中看过去,眼前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
事关两个孩子的安危,她后悔刚才没有将事情做绝,将那人杀了。一下跳入水中,想要捉住那人。
她本是条鱼,入水是件欢快的事。
失了鱼鳞,再入水,知觉尽是疼痛。